摔掉筷子,孟婆拍案而起:“那我妹子的事情又怎麼說?”
黑君輕吸一口氣,負手而立,冷看孟婆。
“行了,行了!”
場面再次難看,白無常也立即起身,正色對孟婆說:“別的事情乾孃可以算我信口胡說,但小爺恪守男女之禮這件事,我敢以項上人頭擔保。”
替黑君說完話,又轉頭對他苦笑:“不過,小爺,也難怪乾孃誤會。回想這一路,也太奇怪了些,遇到的奇人異事全是漂亮女孩兒,而且個個兒對你有情。”
作勢一聲苦嘆:“以前不與小爺同路,這種香豔事都應該是我的才對。與小爺同路後,我連半點行情都沒有了。”
痛惜過後,飲了口酒,又問孟婆:“乾孃?你說如果我以後少喝酒,多洗澡,勤刮鬍子,行情是不是還能回來?”
三言兩句間,平息了孟婆的戾氣。
孟婆緩緩坐下,自斟一杯,對黑君冷聲:“我妹子是生是死,不必你管。你若敢尋她,別怪孟女手黑!”
“上一次,你說這話,我沒理你。”
聲音依舊陰冷,黑無常也輕輕落座:“這一次,我與你講清楚,我做事,不須閒人多嘴。”
閒人?
哼!
孟婆輕笑,拈起一朵蘭花指,指尖微微泛著紅暈。
掌聲響起,在洞府裡透著迴音。
白無常真賣力氣,把一雙肉掌生生拍紅了。
笑出了眼淚:“地府的人果然不能聚到一起,連吃頓飯都要講打講殺,我以為躲到山裡能安靜一些,卻沒想到一樣的不消停。”
“乾孃,小爺,你們要動手,誰也攔不住。”白無常看著兩人,笑問:“如果小爺打贏了,四大刺客的內丹怎麼辦?如果幹娘打贏了,脫襪之仇又誰來報?”
拋下兩個問題,他提起酒壺,將整盤子魚端起來,醉步連連走出洞府。
山梨脆甜,在採星走後,摘月又吃了一隻。
昨夜幾乎未睡,吃飽後,就睏意大發。
怕有野獸侵襲,她爬上一棵樹,藏在枝杈間美美的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再醒來時,見到採星在樹下仰望自己。
慌忙轉過頭,擦去嘴角上的口水,這才跳下樹來問採星:“人帶來了嗎?”
“要是帶來了,師姐還能睡的這麼香嗎?”
引摘月坐到一塊石頭上,擺出酒與魚,遞給她一雙竹筷,笑說:“山野之地,沒有桌椅,師姐只能將就一下了。”
剛好腹中又空,夾了一塊魚肉在嘴裡品味,鮮香無比。
引得她胃口大開,邊吃邊問:“難道黑、白見到無常斬後不敢應戰?”
這才發現採星兩手空空,哪有無常斬的蹤影?
頓時面色蒼白,急問:“我的無常斬呢?”
“無常斬我交給白無常了。”
回話間,採星用樹葉圍了一隻酒盅,倒滿了酒,遞到摘月手裡:“白無常這個人還不算,挺通情達理的。他在聽我說完來意後,立即同意讓黑無常與咱們決鬥,而且他也覺得黑無常平時做事張揚跋扈,蠻不講理。”
眨眼一笑,安慰她說:“看樣子,白無常應該是和咱們一夥的。”
“你怎麼這麼傻呀?”
聽完他這些羅嗦話,摘月氣不打一處來,摔了樹葉兒酒,大聲埋怨:“無常斬是咱們用來對付他們的武器,你怎麼能交給白無常呢?”
急得臉都紅了,賭氣的扭過頭,不再看他。
“師姐沒看到昨晚其他山頭都著了火嗎?原來是黑無常昨天晚上和斷山力王一起出去打架了。他還沒回洞府,不讓白無常轉交,我能怎麼辦?”
採星委屈的撇了撇嘴,又說:“我覺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