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千軍萬馬一般,林木交錯,遮住所有路徑,無路可逃。
林牆陰森,妖風盤繞,處處透著詭異。
再聽兩聲沉悶的苦叫,有強盜被嚇破了膽,直接摔馬身亡。
世上所有的惡人都一樣,輪到自己受苦時,也許更懦弱一些。
四處無逃路,頭頂有俏笑。
抬頭看,一個美豔的新娘飄飄。
輕啟紅唇,美豔無雙:“搶我男人的東西,你們已經犯了死罪。還想殺我的男人?那就沒有全屍了。”
說話時,她在笑,好像少女在訴說情話。
看著她凌空虛立,沒人敢把她的言語做笑談。
為能活命,十幾張滿月弓對準倩影。
“呦,這麼多男人欺負我一個,想嚇死誰?”
譏笑流淌,弓弦崩斷。
她虛渡半空,短刀不及,硬弓無弦,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了。
強人頭領自知今日難逃,為了求生保命,還是做最後的求饒:“我們部落的子孫,願意世世代代供奉大仙。”
“你兩次中箭不死,還真以為自己命大?”不理他的求饒,薩仁反聲譏笑:“讓你活到最後,不是我疼你,而是要你疼。”
話音未落,引起一陣爽快的大笑。
笑聲飄蕩,久久不落。
半空中,再飄下一個人,白袍烈烈,滿目含笑。
“不是我疼你,而是要你疼?”這人笑音不止,飄到薩仁身邊虛渡,讚不絕口:“金句,真是金句!這句話,足夠我笑幾年。”
他來了,她卻撇了撇嘴,滿眼委屈。
“怎麼?見到笑話叔叔不抱一抱嗎?”
“笑話叔叔來了,我的事就做不成了。”
頭低得緊,幾乎咬破櫻唇,可憐的像小女孩被人搶走了心愛的娃娃。
他們凌在半空笑談,全當旁人不見。
俯視林子裡這一片雜亂,白袍人沉聲薩仁耳邊:“為什麼我來了,你就做不成事了?我真這麼招你討厭?”
斜眼看他,滿臉委屈:“這群人,先搶赤那的鹿……”
“草原法則,沒有就搶。”白袍人抽出羽扇輕搖,一派倜儻的模樣,連連點頭:“合理,合理。”
“笑話叔叔欺負人,怎麼幫壞人說話?”薩仁不依不饒,再說厲害:“他們不但要搶獵物,還要搶我做新娘!”
“搶新娘?”白袍人有笑,一副無所謂然:“在草原上,這不但合理,簡直就是天經地義!”
怕薩仁不服氣,又嬉笑的補了一句:“聽說,白鹿就是被搶去的新娘,蒙古人的祖先已經做出了榜樣,你有什麼可不服氣的?”
“你!”薩仁已被他氣的紅透了臉,狠狠瞪著一雙星眸,大叫大鬧:“他們搶鹿,搶女人,還想殺男人,這也合理嗎?”
聽到前面兩人的對話,歹人心知這個新娘雖然厲害,好像卻有點怕這個白衣漢子。
白衣漢子處處講話留情,似乎在為我們爭命。
好像抓住了活命的希望,領頭人強忍箭傷疼痛,翻身下馬,伏在地上,對白袍漢子行起了蒙古大禮:“大仙,為免後患,殺掉新娘的男人,也是草原的規矩,我們沒違背長生天的教導。”
所有強人都下了馬,將頭磕的山響。
好像聽進了他的強辯,白袍人連連點頭,側頭問薩仁:“弱肉強食,本就是草原法則,你認不認?”
笑話叔叔自幼救過我,他那句不許害人的教導,磨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今天有他插手,恐怕壞人得救。
聽清了他的問話,薩仁故意不理,將頭轉到一旁。
在薩仁那裡討了個無趣,白袍人又問強盜頭子:“弱肉強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