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粥,義診,發放寒衣。她本來還想多弄著幾天的,但那樣就樹大招風了。三天,在這京城裡還不算什麼。
其實子肜還有是有私心的,現在把口碑做實了,以後處置那個搞建材的,就算是萬一弄得不好嚷嚷開了,也不會有太多的人說榮國府仗勢欺人吧。
這府裡的事理得七七八八的了,子肜總算歇了口氣。只是另一件是以她沒有想到的方式解決了。原來賈政和他哥哥聊了天。發覺賈赦果然不理內院的事,也不太愛管俗務。府裡莊子和鋪子現在雖然都不錯,一來是老太爺留下的幾個莊頭和掌櫃都不錯,二來是賈赦除了老太爺立下的規矩外更規定了嚴格的用人與處罰規矩,也曾狠狠的發作了幾個不老實的。平時要麼不管,偶爾來查,發現不妥的那是個一點不留情面。只是這來查的事,一年也不得二三回,勝在完全不知道賈赦何時興起。這也算是放羊式管理?
賈政看哥哥完全不知情,也就把事兒給講了個透徹。賈赦當場就發火了,恨不得立馬就立馬抓了那個統領事的,還是賈政給勸住了,這是不宜弄得人盡皆知的,不說別的,往大里說也得給府裡留點顏面。賈赦好不容易才壓住了活氣。這不,才沒幾天,這賬就平了,還退出了些銀子。邢氏這次沒有被禁足,給了她在孃家人面前得體面,只是不讓她到處瞎逛,只在自己院子走動和在老太太面前立規矩。
子肜心情大好,總算是了事了。可是接下來,又有些心焦,上一世醉心學醫。一門心思放在學術研究上,難免有些不通事務,要不是她那個年代還有點憑真本事吃飯的,自己家裡和存周家裡的底子硬,後來存周又位居高位,她可真坐不了那個位子,後來又是幾個一心為她的學生幫她處理一些事務,所以在人情事務上真拿不出手,退下來虧得看了那麼多電影電視劇,泡了那麼多文壇,總算是知道了不少。可也總認為是藝術創造。所以在這一世裡,雖有那麼厲害的一個老孃,又好好學了,還是有點做事粗燥。她一來這就明白了藝術來源於生活,那些胡編亂造的,也是有根本的,仗著那些個網路文學影視劇,總算是沒吃虧,可讓她布個局什麼的,她還真不敢打包票。而且性格已經定型,這些年硬生生的轉變,雖然應付過去了,但總違本性,有時候能不多想就不多想。可現在看來不行啊,最起碼,她還有個女兒得教,更何況這女兒說不定還得去那個兇險的地方。
看來該早些為女兒打算了。早些時候她就開始教元春辨識草藥,就像別人玩玩具一樣,她女兒玩藥草,她不指望女兒學會她的醫術,畢竟這時代的女孩要學的東西有很多,規矩也很大,但是這些藥草之術必是要學的,因為這時候用這些動手腳的太多了,不能害人,但最起碼得自保吧。
那次元春被邢氏嚇住了,回來她安慰了女兒好半天,又細細的給她講了一些淺顯的事,也不知道女兒聽不聽的懂。原先給兒女講的都是寓言故事,什麼烏鴉喝水,公雞與狐狸,農夫與蛇,等等,然後問他們聽懂了什麼,學會了什麼。漸漸的,兒子已經不需要再聽這些了,老早就纏著賈政講些史書故事了。只留了女兒一個人聽,在大個幾年,就給她講那些攻心的故事吧。還有自己管著家,也帶著女兒多看看吧,想當初張夫人就是這樣教她的呢。雖元春還小,但是多看看總沒錯。
進了臘月,子肜又開始忙碌了,各式各樣的事都來了,而且今年是才回京的頭一年,明顯事情就要比往年多,還要時時提防著兩位親戚,就是自己院子了的那個也開始有點不太平了,私底下一直去給老太太請安。子肜故作不知,隨她去,只要別犯在自己個兒面前,不然,老太太可是說過的,不叫賈政接近女色,不管這話是試探還是本意,她只管只聽字面上的意思。
外任時,不管是孃家父母還是哥哥,給她寫信都沒說過她姐姐子胭的事。現在她回來了,有時候回孃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