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少女怒吼一聲,便朝著冷莫邪撲來。
誰知那兇妖的咆哮自自己口中而出,卻變成了嬌怪的嗔吟;那殺意凜然的撲擊,也變成了柔弱無骨的投懷送抱。
蛇女一臉懵逼地倒靠在冷莫邪的懷裡。
“你!你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驚怒交加間,她想要厲聲呵斥,發出的聲音卻是氣若游絲。
“沒什麼,幫你化解亂吃人肉積累的病垢。學好剛才傳你的血肉經你就會明白,即便是初出茅廬的小修士,掌握正確的方法也可以做到。
畢竟身為靈獸白矖,你的身體自然就有淨化汙垢的本能。本少只是略微幫你激發一下而已。
無毒無害,唯一的副作用,就是沒有十天半個月,你就別再想動用妖力了。”
妙啊!
一旁的薛伯驚異於自家少主的手段,三言兩語就收服了這麼個強大的靈獸。
更妙的是,這白矖不僅強大而且十分美貌。若是靈獸報恩,就這樣委身少主,就這麼殺回王城又有誰敢阻攔?
要知道鄔國不過是文明邊界的彈丸小國,像他這般被白矖一尾巴抽飛的凡人武者就已經是頂尖戰力了。
不過……
想到這裡,薛伯突然一怔,脫口而出:“什麼?她是白矖?”
更令人無語的是,那傻蛇自己也是一愣:“什麼?!我是白矖?”
一息之後,兩人異口同聲開口問道:“白矖是什麼?”
冷莫邪扶額:“白矖是上古靈獸,與人類同時誕生於世的古老存在。說實話,你這傢伙本來應該是伴隨祥瑞的,跟誰學的跑來騙人吃?
妖物食人可增修為。本少就不明白了,你這靈獸吃人又沒用,為何要傻到辦這種事情?”
蛇女呆呆看了看冷莫邪,隨即委屈地對起手指。只答了一個字,就讓薛伯又吐一口老血:“饞……”
這個答案,同時也讓冷莫邪額角青筋一突。
該死的,老子轉世求作惡而不得,你這祥瑞靈獸反倒樂得自在,饞了就吃?
咬了咬嘴唇,冷莫邪一指面前癱軟在地,楚楚可憐的少女:“給我打!”
“這……”薛伯看著面前手無縛雞之力,楚楚可憐的靈獸少女,面露難色。
說好的納妾娶妻,靈獸報恩呢?只有自己拿錯了劇本?少主啊……您這樣下去,可是娶不到良人的啊……
五分鐘後。
“我……我錯了!我服了!別打了!別打了!”樹林中迴盪著女妖的哀鳴。
“啊啊啊啊……”與之交相輝映,此起彼伏的,是冷莫邪捂著腦袋拼命忍耐的吃痛哼鳴。
薛伯擦著嘴角的血跡,氣喘吁吁回頭看向自家主子,聲音顫顫巍巍:“少主啊,差不多行啦……”
心中卻在嘀咕:該死,傷口撕裂了,這是何苦呢……
“繼續打!”冷莫邪慘哼之間,擠出了這麼一句。
來呀,互相傷害呀。
本座邪帝一世,比忍痛還沒服過誰!
薛伯是武功高手,但全力毆打命門被破的靈獸,也不至於真的把那憨貨打死。畢竟肉身強度的天差地別在那裡擺著呢。
只是剛才被一尾巴掃飛已是受了內傷。看似在兇暴圍毆少女,其實薛伯自己心裡頭叫苦不迭。
再打下去,這妖物不過是皮肉之苦,他自己恐怕得臥床十天半個月才能養回來了。
重傷在地的一群盜匪看著眼前上演的大戲,十臉懵逼。
見過打人的,沒見過打人比捱打還痛苦,卻非得同歸於盡一般不肯停手的。
另外那既沒動手又沒捱揍的年輕少爺算是幾個意思?全場救你疼得最誇張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