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此,我一把反握住我孃的手,帶著無 限期望和憧憬的追問道:“娘,我師父是不是仍舊好好的在大離做皇帝呢?其實 他並沒有出什麼事,是不是?”
一聽我這話,我娘那好不容易泛起點光澤的臉龐神色再次黯淡了下去,她張了張 嘴,似是想說什麼,最終卻又沒敢說出來,只是將求救的眼神投向我外公和陸軒 轅。
“嫵兒,你還是接受事實吧……”雖然有些不忍,但是我外公還是嘆了口氣,閉 了閉眼,狠了狠心道。
“爹,您先別說了……”我娘一邊緊張的打量著我的神色,一邊出聲阻止我外公 道。
看著我外公、我娘以及陸軒轅的神色,我心中再次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突然 ,我暈倒前的那一幕如雷霆電閃般的再次躍回我腦海中,我的心猛的一陣扯疼, 腦海中頓時也變成了真空狀態:原來,白衣人師父真的已經往生了。
“你們都出去吧,嫵兒想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待上一會。”我用非常空洞的眼神看 了看我娘和我外公他們,神情木然的說道。
“嫵兒……”我娘明顯有些不太放心,坐在那裡,不肯離去。
“紗兒,你就讓嫵兒自己冷靜一會吧,這件事她遲早都是必須她自己來面對的。 ”外公勸我娘道。
“那……好吧,不過嫵兒,你已經好幾日未進食了,娘待會讓人給你熬碗銀耳蓮 子羹端過來可好?”我娘遲疑了一會,終究還是妥協道。
而我依舊是神色木然的點了點頭,我娘才與我外公、陸軒轅一起戀戀不捨的離開 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我才開始強迫自己努力消化這個噩耗,可是,我卻發現自 己根本無法思考下去,因為只要一想到白衣人師父已經離開這個人世間之事,我 的腦袋便像快要炸裂了般的疼痛起來,根本無法正常運轉。
最後,我忍不住從床上坐起身來,抱著腦袋,痛苦的呻/吟起來。可是,這個舉 動卻並未讓我的痛苦減輕半點。
怎麼辦呢?我強忍著痛苦,抬頭四處尋找,希望能夠找到某種減輕或者減緩自己 痛楚的物品,這時,我的眼睛突然看到牆角處放著一罈酒,這原本是我打算用來 製作治療我娘雙腿風溼疼的藥酒使的。
如一個酗酒的人一般,我很快就下床將酒罈抱過來,再揭開酒罈蓋,對著酒罈猛 灌起來,幾口辛辣的酒入口後,我的周身立即被一股火辣辣的感覺所包圍,原本 腦部傳出的劇烈的疼痛立馬顯得減輕了不少,我如同嚐到了莫大的甜頭一般,繼續再接再厲的牛飲起來。
在這種毫無章法的飲酒方法之下,我很快就非常成功的將自己灌醉了,人事不省 了。而我本來就已經有三日三夜粒米未進,再這般瘋狂的飲了一罈酒後,後果可 想而知了。
當我因腹中疼痛再次呻/吟著醒來後,我娘也已經憔悴得不成人形,她泣不成聲 的詢問我道:“嫵兒,你這樣折磨自己,是想看著娘就這樣在你面前心疼和內疚 死嗎?”
就連陸軒轅也第一次用微微帶些譴責和無奈的語氣說道:“嫵兒,你再繼續這般 自暴自棄下去,只怕即使你的身體沒有垮掉,你孃的身子反倒先在你面前垮掉了 ,從你上次昏迷到這次,除了中間暈倒過一次之外,你娘已經幾乎五日五夜沒閤眼了。陸叔叔知道你現在心中一定是悲痛欲絕,可是,你多少也要未你娘和你外 公稍稍考慮一下啊,你想一想,如若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你娘和你外公日 後可怎麼活下去呢?”
陸軒轅的話讓我面部的表情稍稍呆滯了一下,我再打量了一下我娘和我外公,只 見我孃的臉色果然煞白成一片,而現在正坐在我娘身旁,已經不敢張嘴說什麼的 外公,頭上的白頭髮明顯多了很多。
這讓我的心中不由一酸,伸出兩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