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敖鈴兒走過來道:“那要問你自己。”
“我?”吉樂搔了搔後腦勺──不明白。
老海洛抹下額頭的一把汗,連道:“可要我的老命了。伯爵大人,麻煩您以後如果生氣,事先通知一聲。”
“我生氣?沒有啊!我在思考。”吉樂一臉無辜的樣子,跟著興奮地道:“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有沒有可能你們都將問題想得太複雜了?其實解毒與遏制她身體內的那股強大力量根本是兩回事。你們將它們聯絡在一起,可能一輩子也無法找到治療方法。”
鹿寒雪微微一怔──這個表情從未在她臉上出現過,她語帶思索地道:“你說得有點道理,但是很冒險。”
“我說他簡直是在賭。”敖鈴兒臭他道。
還是老海洛比較有經驗,建議道:“不如我們雙管齊下,伯爵大人負責去找天靈花與蚩尤草,我和鹿小姐研究一下事先解毒的可能性。”
吉樂點了點頭,不再表示異議,他問海洛要了天靈花與蚩尤草的畫圖──藥劑書上畫了這兩種藥的模樣,然後匆匆忙忙就走了。
看他那自信滿滿的樣子,敖鈴兒道:“他不會隨便找幾根雜草就回來交差吧?”
鹿寒雪搖頭道:“也許他真能找到,因為什麼事情都可能在這個人身上發生。”
最後一句話已經近乎自言自語,但敖鈴兒依然聽清楚了,她那雙月牙眼中立即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老海洛卻在此時道:“其實還有一種方法。”
“我也知道。”鹿寒雪淡淡地道:“但是那太冒險了。”
“我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方法。”綵鳳和冷瑩忽然聯袂走進來,綵鳳邊走邊道:“我們早就想到了,但是我們不贊成。昭嫻身中劇毒,體內的力量又太龐大了,如果冒然讓她與公子合體,以公子特殊的體質導引那股力量進入他的體內不是不可能,但是這對公子來說太危險了。劇毒加上強大得超過身體負荷的力量,足以讓公子立刻斃命。”
“我知道。”鹿寒雪道:“所以,我從沒打算在他面前說出來。”
“那就好。”綵鳳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瞭解吉樂的個性,做起事來往往不計後果,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幹了再說”。
如果讓他知道了還有一種方法可以救唐昭嫻,儘管唐昭嫻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但衝著她為他求來了“御賜金牌”這一點,他也會救她的。
在場之中,只有敖鈴兒一臉不樂意的樣子,她幾次想說“這樣對昭嫻姐姐不公平”,但是話到嘴邊,卻始終沒有說出口。現在她的月牙眼連連轉動,顯然在想什麼鬼主意,但是她的表情卻落在冷瑩的眼裡。
冷瑩立即道:“鈴兒,這件事你不能說出去。”
“好的。”敖鈴兒不樂意地應道。
不過,一向比較威嚴的綵鳳卻不放心,鄭重地叮囑道:“鈴兒,如果你說出去,我不會原諒你的。”
敖鈴兒櫻桃小嘴一噘,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無奈地表示自己不會說出去。
此刻,吉樂正在自己的房間外面對血凰進行“臨時教育”。
他讓血凰記住了天靈花和蚩尤草的樣子,然後鄭重地將尋找天靈花和蚩尤草的任務交給它。血凰倒也很樂意,時不時拍打翅膀,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吉樂又叮囑了一陣子,當然耍的手段自然是他慣用的威逼加利誘。
一盞茶時間過後,血凰長唳一聲,展翅騰空而去,轉眼消失在夜空之中。
吉樂剛想睡下,忽然客棧裡的夥計來報,說有人要見他。
吉樂頓時心生疑惑,他在達凱可算是無親無友,怎麼會有人要見他?他想不通。於是,他讓夥計將來人帶到房間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