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猜測,而是一個極有可能正在發生的事實。
真理之門已經走到了帝國前面——他們對類種的研究早了二十多年。而眼下他們似乎正在試圖毀滅或者捕捉另一個活著的類種,這不得不令人擔心他們的真實目的。那樣的一個組織當然不會有保衛世界或者拯救人類這樣的高尚念頭,他們的目標反倒更有可能是利用類種的那種可怕力量來毀滅些什麼。
考慮到他們最近在自己官方網站上釋出的訊息——他們也許打算轉行成為某種意義上的恐怖組織了。
於是會議在略顯尷尬的氣氛當中進行了下去,並且一直開到下午五點多鐘。大人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拖延——因為或許他們覺得類種這東西不一定能在短時期之內威脅到帝國,然而真理之門卻必定會威脅到帝國、威脅到自己的利益。
當李真與戴炳成跟著總長走出門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燕京的冬季溫度比平陽略高一些,但仍與“溫暖”扯不上關係。屋子裡的暖氣讓李真微微出了一身汗,一走出門,頓覺寒意撲面而來,臉上的溼氣統統化作寒氣。
三個人避開其他人,走到門邊的一顆松柏旁停了下來。
然後總長沉默了一會兒,對戴炳成說道:“這一次算是對神農架事件定了性。回去之後你可以準備一下,任命應該很快就到你手上了。”
他臉上的表情始終波瀾不驚,李真看不出他對戴炳成究竟是個什麼態度。若說是迴護多一些……為什麼來之前沒有透過氣?
可若說是關係疏離,為什麼他又在會場上表明瞭鮮明的立場?
戴炳成低聲道:“是。”
老人點點頭,又將目光投向李真,略一沉吟之後說道:“你膽子倒不小。誰教你這麼幹的?”
當然是戴局長。
不過這話李真可沒說出來——他又不是傻瓜。當著戴炳成的面問出這樣的話來……是在透過自己敲打他?
李真近來總是下意識地將一件事儘量往復雜的方向去想。然而想歸想,他說的卻是——
“我聽不得他們的那種口氣。”他迎著門口的燈光,在臉上露出憤懣的表情,“死了那麼多人——為了這個國家死了那麼多人,換來的倒是猜疑麼?我為他們不值!”
表情與語氣拿捏得恰到好處,總長與戴炳成都是微微一愣。
戴炳成低喝道:“注意你的語氣!”
然而總長擺擺手,仔細打量李真的臉,眼中露出一絲笑意:“好小子。”
再沒多說話,對戴炳成點點頭:“之後院裡的人事安排,按著你的意思來。同我打個招呼就可以。早點回去吧。”
隨後一轉身,自顧自地走開了。
於是原地只留了這兩個人。
戴炳成看著總長的背影,直接到他消失在道路那一頭,才微微出了口氣,自嘴角露出不易覺察的笑意來。他對李真點點頭:“走吧。”
而李真捕捉到了這一絲笑意,略一思量,明白為什麼戴局長的心情看起來忽然變好了很多。
“這次會議對神農架事件定了性。”——究竟是好是壞?
“之後院裡的人事安排,按著你的意思來。”——結果不言而喻。
戴局長……要變成戴院長了吧?!
他邊走邊用餘光打量戴炳成的臉,而後者碰巧也看了他一眼。於是目光尷尬地撞上了。李真就只好笑了笑:“恭喜。”
戴炳成微微翹起嘴角,笑罵道:“有你這麼和長官說話的麼?剛才你膽子還真不小!”
不過語氣當中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倒是讚揚居多。一部分是因為滿意自己的表現,另一部分……則是因為自己剛才的答話吧?
李真撓撓頭:“我可沒傷到人。為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