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也沒了。”
“不是吊銷,是暫扣。”聶文遠糾正說:“放心吧,我已經拿回來了。”
“有錢就是好啊!”凌靜妍嗤:“怪不得人家都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想想看,這一路上該多少象聶總這樣的馬路殺手啊,這得讓咱們小百姓多提心吊膽啊!”
聶文遠望著她:“法律不外乎人情,我想,如果懲罰力度足以讓人記住教訓,那就達到效果了。”
“法律是你制訂的嗎?你說汲取教訓就汲取教訓了?照你這樣說也不需要法官了,那些犯法的都只用在神父面前痛哭流涕,懺悔自己的過錯就可以無罪釋放了!哈哈……這世界一定會變得又寬容又美好!”
聶文遠嘆氣:“小靜,你一定要和我抬扛嗎?”
“是啊,我就是這種無理取鬧、不知好歹的人,你才知道?”
凌靜妍說完,恨恨扭開臉瞧向窗外。
鍾愛唯又大方又漂亮又明理,你去找她啊!
還來理她做什麼?
哦,剛才她看見卓彥非了,人家正主來了,所以他只得來找自己了吧?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和聶文遠在一起,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聶文遠放軟了聲音,朝她傾過身:“有沒有哪裡受傷?”
“別動手動腳的!”她往旁一躲,推開聶文遠的手掌:“不要你管。”
聶文遠就趁抓住她的手腕,“那你想誰管?”
“你管不著……嗯……”
凌靜妍甩了幾下手都沒能掙脫,騰地一下火氣來了,想也沒想地俯下臉,一口咬住聶文遠的胳膊,他袖子挽到手肘之上,所以很容易就咬上去,直到嘴裡湧出淡淡的血腥味才鬆口。
聶文遠手腕上立刻出現兩道彎彎的齒痕,往外沁著血絲,凌靜妍盯著那傷口瞅了幾眼,心裡覺得有些抱歉,可讓她服軟又拉不下面子,哼了一聲把臉扭到一邊。
“氣消了沒?”聶文遠隨手扯了幾張餐巾紙,擦著胳膊上的血漬問:“要不要再咬兩口?”
凌靜妍沉默是金,心想你以為我是狗啊,聶文遠無奈地瞧她一眼,然後啟動引擎,將車開出去。
“剛才我沒有第一時間救下你,是我不對。”行駛了一段路遇上大堵車,將車停下來的時候聶文遠說,眼睛還是望著前方車流,好象是自言自語。
凌靜妍心中一動,那就是說,他猜到了自己為何生氣嗎?想了想忍不住反擊:“聶總您太抬舉我了,我是什麼人啊?您可千萬別向我賠不是,也別說些什麼要救我的話,我福薄,受不起。”
聶文遠苦笑,女孩都是這樣口是心非嗎?
“小靜,你可能知道我和小唯之間的往事,沒錯,我以前是很喜歡她,曾打算娶她,和她白頭到老……”
聽著聶文遠這樣直接地承認他對鍾愛唯的感情,凌靜妍有些詫異,暗戀不是件光彩事,就算人人都知道這段秘密,他依然有自己的尊嚴,不肯輕易揭自己的瘡疤,何況是在她面前。
那麼是他是覺得她已經無足輕重到可以作為一個很好的傾訴物件了?
就象驢耳朵國王故事裡那個無辜的樹洞。
凌靜妍想打斷他,可是嘴唇翕動了幾下,並沒有開口。
“我八歲時就認識她了,當時是在父輩們舉行的一個聚會中,當時有很多小孩子都參加了,男孩女孩們,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聚在一起,玩著自己喜歡的遊戲,現場很吵,只有她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角落裡,眼睛大大的,面板很白,小嘴抿得緊緊的,象一個睿智的旁觀者,冷冷地看我們這群小孩胡鬧。”聶文遠扶著方向盤,眼神綿長,好象陷入往事中:“其實她那時只有六歲,你可以想象得到那種情形吧?一個黃毛小丫頭,卻和大人一般,帶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