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沒有及時將蕭來千瘡百孔,就是因為遭到了這一條惡犬的攻擊嗎?看著這狗,又是那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袁豹侯感到一陣的無奈,惡狗已經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了。
蕭來慶幸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厄運來了。
蕭來出去了那麼久,大島舞子自然會追問他。
“我跟那個賣食鹽的老闆吵了一架。”蕭來想了很久就說。
“吵什麼?”
“我跟那老闆砍價,他非要跟我磨蹭,所以我就回來晚了,沒有影響到你燒菜吧?”
“我說你至於嗎?你一個大男人,你砍什麼價呢?”
“誰說男人不能砍價呢?”
“男人是可以砍價,但也不能為了一袋食鹽砍價。”
“嘿嘿,舞子,你有所不知,這年頭誰都不容易,過得拮据點還是沒有壞處的。”
“蕭來,你可是真會說,話說你不會趁著這個時間偷偷地去約會你的那位情人吧?”
“什麼情人?哪裡有情人?我沒有情人。”
“你否認不了,那個叫水清蘭的小姐,你敢說你現在心裡沒有她嗎?”
“舞子,你胡說什麼?你就淨知道胡說,她都是別人的老婆了,我心裡裝著她幹什麼?”
“我知道,她是你們《衛國報》那個主筆唐川的老婆,聽說前段時間唐川遭到了暗殺,也不知道死掉了沒?如果他死掉的話,你機會就大了,如果還沒有死掉,蕭來,你真是個可憐的人,呵呵。”大島舞子的這一番話,好像話中有話,蕭來聽得特別地不舒服,她竟然把水清蘭的底細摸得那麼的清楚,這有點出乎意料。蕭來有點不安,大島舞子沒有必要去摸清水清蘭的底細的。
“舞子,你別這麼說。”蕭來呵呵大笑,他只能賠著笑臉。
“不嚇唬你了,好了,菜做好了。”大島舞子說著從廚房裡面走出來,拉著蕭來就往廚房裡面去。桌子上擺著一碟糖醋魚,一碟茄汁牛肉,一碟炒蝦腰,一碟雪菜炒冬筍,還有一大碗的扣三絲湯,地地道道的上海菜,蕭來看得瞠目結舌,想不到大島舞子還能有這麼一手好廚藝,看上去色和香都不錯,就差味道了,味道估計也不會差哪兒去。
“不是說是你們的日本菜嗎?”蕭來呆呆地問了一句。
“難道做一頓上海菜給你吃,你還嫌棄嗎?”大島舞子把圍裙弄下來,找了一個座位給蕭來,遞上一雙筷子,笑道:“嚐嚐吧,看看我這個日本人做的上海菜會不會不倫不類?”
“好啊好啊。”蕭來已經忍不住要大吃一頓,伸著筷子就去夾那碟茄汁牛肉,入口醇香,口感極好,不由得豎了一個大拇指大聲叫好。
“好什麼啊?我瞎做的。”大島舞子也坐到飯桌前。
“舞子,你真賢惠。”蕭來一邊吃著一邊讚美。
“哦,是嗎?那你覺得我的廚藝和那位水清蘭水小姐的廚藝誰的好呢?”大島舞子笑道,蕭來心一寒,放下筷子,看了一眼大島舞子,這話中帶刺,蕭來還是曉得的。水清蘭能燒一手特棒的上海菜,蕭來吃過很多,大島舞子這會兒分明是向水清蘭挑釁,同時也是在向自己挑釁。蕭來傻傻笑了笑,說:“當然是舞子燒的好吃了,真好吃呢。”
“這句話是心裡話嗎?”大島舞子問。
蕭來點點頭,說:“千真萬確。”
“蕭來,好了好了,我不消遣你,水小姐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而我呢,一個日本人,做起上海菜來,我自然比不上那位水小姐,你也別嘲笑我。”大島舞子說。
“沒有,沒有,就是因為舞子你是日本人,我才說你燒的菜好吃,水清蘭燒了一輩子的上海菜了,那個不算,不算的。”蕭來說。
“這個倒是實話,嘿嘿,說來說去還是那位水小姐做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