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問題上追究下去只是搖頭嘆息。
“李副,你這不是在打我們自己臉嘛。”旁邊有個聲音小聲地抗議。
那被稱呼做是李副的青年看了開口說話的同伴一眼,搖搖頭,又深深地看了面帶微笑不語的趙虎臣,道:“不是我打自己的臉,而是我們每個人都在打自己的臉。曉波,我知道你當初是以你們市榜眼的成績進入清華大學的,我問你,如果當時有哈佛和劍橋這種學校對你丟擲了橄欖枝你會不會去?別說不會,我知道你其實一直都在準備大學畢業之後出國留學的。”
叫曉波的男生啞口無言,沉默一會,聳聳肩道:“我只是在追求個人學業的深造而已,沒你說的那麼玄乎吧。”
“就個人而言這的確是正常而且是無可厚非的,但就整個國家的大環境而言出現大批的這種思想卻是要命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那青年盯著趙虎臣道。
“歷屆清華大學的學生會領導都有著不俗的能力,而且也是黨員,共青團所重點照顧的物件,而清華大學中向來就號稱有幾個職務是未來的龍門,第一個是學生會主席,第二個是副主席,第三個是新生代表,還有一個就是團支書。這個姓李的年輕人能做清華大學學生會副主席肯定不簡單。”秦清漣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得見的聲音在趙虎臣耳邊輕聲道。
本不想回答的趙虎臣皺皺眉,整理了一下言辭之後才道:“據我所知,高考之後學生會出現一種很極端的現象,那就是個人學習能力足夠而且家裡也有那個條件的會死命地往國外跑,大量的尖端人才輸出究竟有多少還能夠在大學幾年之後記得回國的這是一個很難統計的數字,但據我所知,似乎從建國起到現在就一直不多。還有一種情況就是沒那個能力出國的則將目光集中在幾所一等高校上,或者是成績不夠或者是家庭不足以負擔這個經濟壓力,總而言之留下來的一直都不是最尖端的學生。不過也習以為常了,中國教育留不住人才也出不了大師的狀況又不是一天兩天。”
趙虎臣最後的一句話讓在場的高材生有些臉紅,秦清漣的眼神更加玩味,瞧著在人群中談笑風生渾身上下都充滿一種迷人魅力的趙虎臣,饒有興趣地作為一個旁觀者等待接下來的戲幕。
“就是這樣我才對我們的教育怒其不爭!”李副嘆息道。
“要相信領導人的智慧,教育為國之本,既然是一國之本那麼它的改革和改變就不是一朝一夕一代兩代人能夠促成的,我們痛心的不是現狀得不到改善而是痛心周圍的人不懂得去改善和意識不到要去改善,所幸我們的領導人擁有足夠的智慧,越來越頻繁和深遠的動作已經放出了訊號,對於未來,我們大可煮一壺溫酒摘幾顆青梅看風起雲湧嘛。”趙虎臣笑道。
“好,說的好,好一個煮一壺溫酒摘幾顆青梅看風起雲湧。眼光有了,胸襟也有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把自己置身在一個旁觀者的位置上,年輕人應該投身進去,說添磚加瓦那些句子太老朽,但起碼總歸要付出自己的努力嘛。”一把滄桑的聲音帶著由衷的笑意傳來,在場的幾個人扭頭望去,瞧見了一個拄著柺杖的古稀老頭在幾名之前坐在領導席最中心幾位學校領導的陪同下走過來。
這老頭的身份,趙虎臣不清楚,不過他卻還記得他身邊的那幾個神態恭謙的中年男人是之前坐在領導席最中央的幾個,由此可瞧出這老頭的身份鐵定低不了。
“外公。”叫李副的青年硬著頭皮走到老人面前問好。
老人擺擺手,卻沒有理會李副,反到是走到趙虎臣面前,和顏悅色道:“小夥子叫什麼?”
“趙虎臣。”趙虎臣回答道,眯起眼睛瞧了一眼老人旁邊的幾個中年人或思索或疑惑的神情,便微笑著加了一句:“不用想了,我真的不是復旦大學的學生。”
“就你們這些個官僚做派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