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沏杯茶來,我有事情要和這位小兄弟說!”
環兒似乎有些不太情願,狠狠的瞪了裴負一眼後,將手中的茶盤放在書房的桌子上,轉身離去。
裴負拎著長劍,尷尬的站在房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眼前的軍人,恢復了當初見到他時的打扮,一身戎裝令他平添威武之氣,更透出一股濃濃的殺伐之氣。
可是,裴負怎麼看,怎麼覺得眼前的軍人和道人有些相像,如果說兩人有所不同的話,那就是道人給他的感覺,是一種飄逸的仙人之氣。
這也是當時他毫不猶豫出手相助的原因,當然,他也知道,眼前的軍人絕不是他的師父。
“坐!”
軍人說話很簡單,伸手一指書桌前的凳子。裴負不敢違背,順從的坐下,將長劍放在書桌之上。
軍人拿起長劍,手指按動崩簧,可是長劍卻沒有半點反應。他臉上露出一抹笑意,看看有些呆楞的裴負,道:“看到了嗎?”
裴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大凡天地靈器,皆有靈性,這是一種我們凡人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十幾日前,我在張治中將軍的書房中,見到這柄長劍,頗為喜愛。將軍說他得此長劍也不過旬日的光景,而且始終無法令長劍出鞘,所以轉送給我。
而我……沒有想到,小兄弟你才是靈劍之主,可喜可賀!“
“這劍是我師伯的兵器!”裴負脫口而出。
他並不知道張治中是誰,也沒有興趣知道。他現在唯一感興趣的是,軍人對這柄長劍要如何處置。
“令師伯是哪位高人?”
“我不知道!”裴負道,見軍人臉上露出一抹不快之色,他連忙解釋道:“我和師伯只見過一次,只說了幾句話。之後我和師父也分開了,所以我並不知道師伯到底是誰!”
“原來是這樣,那令師又是哪位?在哪座仙山修真?”
“我師父叫明松,好像是在崆峒山出家。不過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我拜師才一個月而已!”
“原來是這樣!”軍人臉上露出失落神色。
他沉吟一下,剛要開口,卻在這時臉色突然一變。也不見他有什麼舉動,一道寒光自他手中突然閃出,朝著書房外激射而去。
鐺!書房外傳來一聲脆響,緊跟著一聲尖叫傳來,裴負和軍人幾乎同時來到門旁,卻見書房外,環兒花容失色跌坐地上,茶盤、茶杯摔在地上,茶水濺在地面,星星點點。
“老爺,是我!”環兒顫聲道。
軍人眉頭微皺一下,看看地上的殘跡,道:“再去沏杯茶來!”
“是!”環兒連忙爬起來,撿起茶盤,腳步輕盈的順著小道離去。
見環兒的身影消失,軍人的面頰抽搐兩下,目光炯炯的掃過地上茶杯碎片,輕聲道:“小兄弟,看出什麼沒有?”
裴負此刻正沉浸在環兒那美麗的背影,聽到後不由一楞,道:“看出什麼?”
“那個丫頭!”
“身材不錯!”
軍人噗哧一聲笑了,他看看裴負,道:“小兄弟,如果不是你那天晚上施展道法,並且能夠在佛堂梵音之下進入神馳,我真的不相信你是個修道之人。”
“這個……”裴負尷尬的撓撓頭,低聲道:“入門不久,凡心未退,凡心未退!”
軍人沒有再理睬裴負,徑自走到屋簷下的廊柱前,從上面摳下一粒鵝卵石大小的鋼珠。在手中拋了兩下,英挺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冷笑,道:“三年,也虧得這丫頭忍了三年!”
“什麼忍了三年?”
“這粒鋼珠絕不可能留在廊柱上,因為我打的是人,不是柱子!”說完,他彎腰從地上撿起一片茶杯碎片,就著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