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復加:“太好了,終於成功了!”
他將針尖對準前額方向,如同鑽土的泥鰍,在頭皮內部穿行,採用透刺的手法,從百會穴一連透刺了前頂、囟會、上星這三個督脈的穴道。
古語有云:一針兩穴世間稀,他以毛髮絲粗細的毫針,在頭皮上一針透四穴,這種針刺手法,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第202章 千鈞一髮
操控一根頭髮絲一般的毫針,連透四穴,難度不是一般的大,要不是鄭翼晨手指觸感驚人,能準確把握到經氣流轉,根本無法做到。
只不過是短短數十秒的行針,卻讓他精力大耗,汗出如漿,衣服黏糊糊貼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好了,還有幾針,就能完整調動督脈陽氣,我也能休息一下了。”
鄭翼晨再次提針,鋒利的針尖,刺向髮際線上的神庭穴。
“咚咚咚!”敲門聲陡然間響起。
聲音既急促又大聲,顯露出敲門者的擔憂與心慌。
原來他用竿子捅破屋頂,動靜太大,李麗珊與眾多工作人員都聽到了聲響,以為屋內的人出了意外,圍攏在門口,希望能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李麗珊早先還目睹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心中更是不安,誤以為兩人在屋裡大打出手,一邊拍門,一邊大聲詢問:“導演,弟弟,剛才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出什麼狀況了?”
鄭翼晨受到突發的驚擾,手指一滑,差點針錯穴道,提高嗓門回應道:“沒事發生,我和高導演聊得正歡呢。”
但他這句回話,並沒有打消門口那些人的疑慮,一來剛才的聲響實在太大,完全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二來,他們只聽到鄭翼晨的聲音,高燦森卻遲遲沒有開口,更加讓他們疑竇叢生。
人聲鼓譟,眾人議論紛紛,聲音穿透並不結實的門戶,傳入鄭翼晨的耳朵裡,一字不落。
“如果真的沒事,導演,你就出句聲啊。”
“對啊,這樣我們才能放心。”
“導演,我們都在外面,你快說句話,不然我們就當你被人挾持綁架了。”
任憑他們如何喧譁吵鬧,屋內卻始終沒有回應。
鄭翼晨與高燦森面面相覷,笑容苦澀:“高導演,求求您,說句話啊,我都被人誤會成綁架犯了,不知道他們下一刻會不會選擇破門而入。”
高燦森不是不想開口,而是開不了口。
在這段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的治療過程中,他的身心,都飽受煎熬。
一開始在督脈針刺時,讓他背部的刺痛感大為減緩,心裡也對鄭翼晨的針技暗暗欽佩。
誰知轉瞬之間,胸腹白霜加身,如墜冰窖,先是心口一片冰冷,從心臟噴湧至全身的,不再是溫熱的血液,而是挾帶著陰森寒氣的冰霜,稜角分明,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到了鄭翼晨運針調動他體內六條陽經的經氣,四肢百骸,湧起一股暖流,又像是在火爐邊上烘烤身子,將寒氣壓制,四肢回暖。
寒熱交替,走了一個來回。
就在他享受著溫暖的烘烤,以為所有的磨難終於過去時,一個更加陰寒的氣息如潮怒襲,冰封住身體的每一寸,手指頭無法動彈半分,就連舌體都被凍僵,轉動,吐伸等基本活動都做不到,更別提是發音吐字了!
鄭翼晨最後雖然想出了以天時剋制地利的方法,讓烈日全方位無死角籠罩在高燦森的身上,終於讓他凍僵的身體,開始恢復知覺。
只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知覺的恢復是一個從下至上的緩慢過程,先是下肢再是軀體,在頸部時,卻硬生生止住了。
之所以會這樣,自然跟鄭翼晨還沒能完全調好督脈經氣有很大關係。
門外那些人的話,高燦森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