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從未聽人說過。”
心中念轉,但口中卻不便多問,只好忍下不言。
那薛二孃燒的幾個菜,雖非山珍海味,但吃起來,卻味道可口,動人食慾。
江曉峰、方秀梅雖然明知劇毒侵身,死亡將至,仍是忍不住各吃了三大碗飯,八盤菜,大都被吃的盤底朝天。“
江曉峰放下碗筷,擦擦嘴,連連說道:“好菜,好菜,在下記憶之中,從未吃過這等美味。”
薛二孃正好舉步跨入室中,接道:“豆腐菜根,不登大雅之堂,諸位吃的開心,老身就感覺到十分榮幸了。”
潘世奇笑道:“你瞧瞧吃的盤底都朝天了,讚美豈是虛言來!快些收拾了碗筷,看看他們身受之毒如何。”
薛二孃滿臉歡愉之色,匆匆收拾了碗筷。
方秀梅看著她滿臉歡愉之情,心中暗暗讚道:她雖然白髮蒼蒼,但卻童心未泯,如非田園中別有樂趣,焉能如此?
薛二孃收拾好桌面,手上圍裙未解,擦了擦手笑道:“我那老頭子說的不錯,救人如救火,耽誤不得,方姑娘先過來,讓老身瞧瞧。
方秀梅緩步行了過來,在一張竹椅之上坐下。
薛二孃把過了方秀梅脈搏,又瞧瞧方秀梅的眼睛口舌,搖搖頭,道:“歷害啊!厲害。”
目光轉註到江曉峰的臉上,接道:“你過來。”
潘世奇搬起一把竹椅,放在方秀梅的旁側。
江曉峰緩步行了過去,欠身對薛二孃一禮,道:“有勞老前輩了。”
薛二孃輕輕嘆息一聲,道:“好漂亮一個娃兒,那藍天義竟然下得了手。”
江曉峰臉一紅,欲言又止。
薛二孃瞧過了江曉峰的口舌,臉色突轉嚴肅,沉吟不語。
茅舍中一片沉靜,靜的可聞得呼吸之聲。
遠處,傳來了幾聲蟬噪鳥鳴,點綴出田園情趣。
潘世奇憋不住心頭之疑,輕輕咳了一聲,道:“二孃,他們的毒傷如何?”
薛二孃搖搖頭,道:“唉:難醫的很!”
潘世奇道:“怎麼?連你也沒有法子救治麼。”
薛二孃又沉吟了良久,道:“我沒有把握。”
潘世奇道:“他們中的什麼毒?”
薛二孃道:“似乎是絕傳已久的斷魂散。”
潘世奇怔了一怔,道:“斷魂散。”
薛二孃道:“我只是這樣懷疑,但卻是無法證實。”
潘世奇道:“這麼說來,那是沒有辦法了?”
薛二孃沉吟了一陣,道:“辦法倒是有一個,只不過,要費很大的手腳,而且還要看他們的運氣如何。”
潘世奇望了薛二孃一眼,道:“可否說出來聽聽?”
薛二孃點點頭,道:“先用金針,刺破他們身上幾處經脈,然後再把他們放在蒸籠中,用陳醋、溫火,慢慢逼毒,然後,還要經過一重很艱苦的手續。”
潘世專門道:“什麼樣的手續。”
薛二孃目光轉動,緩緩由方秀梅和江曉峰的臉上掃過,道:“受過火蒸之苦,還要在陰溼的地窖之中,住上一段時間,按時服藥,一面運氣逼毒,運氣好,七七四十九日之後,就可完全復元,如是運氣不佳,就算能夠活命,只怕也要落個殘廢之身。”
方秀梅:“果是很艱苦的療毒之法。”
薛二孃嘆息一聲,道:“如是兩位不肯療治,只有死亡一途。”
潘世奇道:“好利害的斷魂散……”
語聲一頓,道:“二孃,為他們療傷的應用之物,不難準備,只是他們服用的藥物,是否能夠配到呢?”
薛二孃道:“其中有幾味藥物很名貴,也很難求得,幸好我收存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