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身之本,你也可乘鳥飛翔,邀遊天空。”
江曉峰道:“老前輩,一個人費盡千辛萬苦,學得武功,如是不能使它為人間主持正義,這辛苦有何代價了難道一個人學了武功,只是為了逃避惡人的傷害麼?
呼延嘯證了一怔,道:“老夫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學了武功,究竟該作些什麼。”
江曉峰道:“如若是對人耗費了幾十年的時光,精力,學成了武功,全無一些目的,這武功學來有何意義?”
呼延嘯沉思了一陣,道:“孩子,你說的倒也有理,不過,那藍天義的氣候已成,就算老夫捨命助你,但咱們兩個人,也不過杯水車薪。於事何補?”
江曉峰道:“如是人人都作此想,武林之中,只怕再無和藍天義抗拒之人了。”
呼延嘯略一沉吟道:“說起來,藍天義這人的耳目之靈,心機之深,確實可怕,老夫已很多年未在江湖上走動,隱居於廬山分雲峰上,我喜愛廬山的濃雲飛泉,就在那裡停了下來,只有一個童子,為我炊食作伴,想不到,我的住處,竟然被那藍天義打聽了出來,而且竟然被他買通了那為我伙食的童子,在食物之中下了毒,而且我中毒當日,藍福就趕到,在分雲囫峰下,和我力拼百餘招,我中毒發作,無能再戰,藍福就指令和在一定的時限之內、趕往一定地點全面,臨去之際,丟下了一粒解藥。說明這解藥只能維持中日,老夫無可奈何,只好依限趕到,但老夫想不到。竟會遇到了你,以後的經過,你都是親眼所見,用不著老夫再多敘說。江曉峰道:”藍天義志在統霸武林,他與老前輩全無恩怨,但卻一樣的在你身上下毒……
呼延嘯哈哈一笑,道:“孩子,今不用挑撥我的怒火,老夫這一生中,一向是隨心所欲。除了令堂之外,老夫一向不受任何規戒,禮法束縛,老夫不理江湖上要發生如何大劫,那些都和我毫無關連。因為老夫行事,一向沒有章法,所以,武林同道中,也一向把我看成邪魔外道,老夫也做得求他們諒解,武林中既不敬我,我又為什麼為他們賣命……”
江曉峰接道:“老前輩,話不是這麼說,人間有是非……
呼延嘯長長嘆息一聲,接道:“一瞬間,不要給我講道理,老夫一生中從不願受人之教,我一生中也希望去愛護一個人,但我始終未能找到那個人……”
語聲突然停了下來,雙目凝注在江曉峰的臉上,瞧了一陣,道:“想不到,在我垂暮之年,那人被我找到,孩子,我要用我全部心力幫助你。”
江曉峰突然發覺他雙目中閃動著瑩瑩的淚光,神情痴呆,若有所思。
那木然的神情,給人一種淒涼的感受。
江曉峰重重咳了一聲,道“老前輩……”
呼延嘯如夢初醒般啊了一聲,道:“孩子,咱們該走了,先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你練習武功江湖上的高人很多,只不過,有很多逃避塵世,不願在軟塵中爭名奪利,藍天義如是鬧的大利害,他們就不會坐視,再說藍天義以數十年的時間,建立的俠譽,已然深人人心,就算舉證歷歷,一時間也難使武林同道覺醒,因此,必須要有血的事實,才能使江湖上人心覺醒,現在你急也無用,這是天意,人力豈能挽回。”
江曉峰心知他說的不錯,再說公孫成等,都已逃出劫難,傳訊武林的事,自有他們安排,一下站起身於,道:“咱們到那裡去呢?”呼延嘯道:“老夫帶你的去處,那是一處人間仙境,而且是人跡罕至,藍天又決對不會找到那個地方。”當先躍上雕背,騰空而去。江曉峰也騎上一隻巨雕,被空直追。
這一番騎雕飛行,和適才又不相同,百鳥相隨,前呼後擁。
江曉峰心中暗道:“一個人的役身術到了此等境界。空如鳥中之王,軍羽文禽,自能解頤,實也用不著找人作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