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所見十二金釵的訓練之法推斷,他們練的最陰柔之功。”
方秀梅道:“不錯,他們練的最陰柔一類的武功,但與火鯉內丹何干?”
王修凝重的道:“那火鯉雖然生於水,長於水,但卻是水中之火,火鯉內丹,更是明中至陽,以學理上言它能不畏陰寒,剋制至陰,十二金釵雖然突破了體能極限,但她卻是至陰之功,一旦遇至陽之武,破去了賴以護身的至陰之功,其內功必將頓然消失,那時,其體能也必將歸一還元,縱然還知劍紹變化,實已不足畏了。”
這一席話,乃為博學之見,江曉峰、方秀梅,都聽得頻頻點頭,心中大為佩服。
王修輕輕嘆息一聲,道:“這只是在下的推想,但我相信距離事實,並不會太遠,不過……”突然住口不語。
方衣梅一皺眉頭,道:“王兄,此時何時,咱們的時間寶貴謀,料事如神的人,而且也是個讀書萬卷、深解心理變化的高人。他知道藍家風忍痛犧牲清白。是為了要替母親報仇,也最為了武林大局,對韋剛不但是全無愛意,而且是充滿了恨意,在她小小的年齡中,這負擔是何等的沉重。唯一能夠補償她的,該是江曉峰的款款深情,如若江曉峰再對她冷著冰露,只怕激起是小弟私人的事了,用不著別人再問。”
方秀梅笑一笑,道:“以後的事,有姊姊解決……”
目光轉到王修的臉上,接道:“王兄,江兄弟的事,由我承擔,決不會出錯,其他的事王見也該準備一下。”
王修道:“人手我都已作了適當的調配,多星子老前輩也同意了在下的意見,兩位請坐息一下,在下進去瞧瞧他們是否準備妥當。”
大步行出了茅舍。
這時,室中只有方秀梅與江曉峰兩個人。
江曉峰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姊姊,小弟想問姊姊一件事。
方秀梅道:“你說吧!什麼事?”
江曉峰道:“藍姑娘她是不是已經……”
只覺下面的話,很難出口,只好忍住不說。
方秀梅轉眼望去,只見江曉峰的臉一陣陣紅,雙目中卻是一片焦急之色,不禁嫣然一笑,道:“看起來天下的男人,都是比女人要自私一些,你明明知藍家風是目前唯一能救武林大劫的人,但你卻不能容忍她犧牲自己,以挽救天下眾生。”
江曉峰接道:“姊姊,我……”
他覺得心心中有千言萬語要說,但話到口邊時,卻又感覺到一句也說不出來。
方秀梅笑一笑,道:“你不用說了,你心中想說的話,姊姊都已知道了。”
江曉峰道:“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忍得下綠帽加頂的俠名不成?藍天義討的夫人,何止最殘花敗柳,而且是生兒育女的再嫁夫人。”
江曉峰道:“那不同,藍天義心懷別圖,自然是可以容忍,但小弟我……”
方秀梅接道:“你一定要娶一個冰清玉潔的妻子是麼?…”
神色突然轉變十分嚴肅,接道:“兄弟,藍家風太美了,除非她甘願枯守金屋,日後,總難免要常給你無窮煩惱……”
江曉峰急急接道:“姊姊之意是……”
方秀梅道:“你不要想到邪裡去,藍家風雖然是容色絕世,但她眼高於頂,一般的男人,決不會放在她的眼下,但她對你,確然最一片真情,不過,姊姊我有一個奇怪的感覺……”
江曉峰接道:“什麼感覺?”
方秀梅道:“藍家風是人間絕世,姊姊沒有見過昔年的昭君、西施,不知她們之美,美在何處,但姊姊相信,就算讓他們還魂重生,也未必強得過藍家風,絕色傾國,紅顏薄命所似,姊姊感覺她是人間仙子,也是世間禍水,兄弟,你如沒有行舟走馬的容忍之量,日後,只怕是難免有很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