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峰點點頭,道:“是我。”
藍家鳳道:“高文超呢?”
江曉峰道:“死了。”
藍家風道:“那晚上我奠祭棺木中裝的人是他麼?”
江曉峰道:“是他。”
藍家風長長吁一氣,道:“你戴上面具吧,別要人進來了瞧出你的身份。”
江曉峰依言戴上人皮面具,道:“姑娘,在下想請姑娘……”
以藍家鳳搖搖頭,接道:“我知道你沒有死,心裡少了一份慚咎,死也會死的安心一些。”
江曉峰道:“唉!江某人俗子凡夫,得姑娘一份關懷,心中……”
藍家鳳道:“別給我談這些了,你可以走了。”
江曉峰道:“在下還有事請姑娘援手。”
藍家鳳道:“我被囚於此,全身武功被廢,如何幫助你?”
江曉峰怔了一怔,道:“姑娘被何人廢了武功?”
藍家鳳道:“天道教主藍天義?”
江曉峰道:“你爹爹。”
藍家鳳道:“我不是他的女兒,他對我只有一份養育之恩。”
江曉峰道:“他不是你爹爹?”
藍家鳳道:“虎毒不食子,我如是他親生的女兒,他怎會下得如此毒手?”
江峰曉道:“原來如此!”
藍家鳳道:“快些去吧!別要因我拖累了你!”
江曉峰道:“在下不走了。”
藍家風道:“你不走啦?”
江曉峰道:“是的!我要留在這裡陪你。”
藍家風微微一笑,道:“你留在這裡陪我,那是大笑話了。”
江曉峰道:“在下字字句句都出自肺腑。”
藍家鳳道:“於事何補呢?多陪上一條性命而已。”
江曉峰正容說道:“姑娘如若能鼓起求生之心,在下願設法救你出險。”
藍家風道:“哪可能的事,不要痴心妄想了。”
只聽黃九洲的聲音,傳了進來,道:“高賢侄,家風開口了麼?”
江曉峰道:“小侄正在勸說於她。”
只聽步履響,黃九洲緩步走了進來,望著藍家風,道:“鳳兒,你開口了?”
藍家風淡淡一笑,道:“黃大伯,我爹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勸動他。”
黃九洲道:“你們究竟有著父女之情,他不過是說一句氣說罷了。”
藍家風冷漠一笑,既不拆穿,也不辨駁。
黃九洲輕輕咳了一聲,道:“家鳳,聽我說,我看著你從小長大,這幾年我雖未常住鎮江,但你小時候,你爹爹卻對你十分愛惜。”
藍家鳳道:“那時候,因為我不懂,什麼都不知道……”
語聲一頓,接道:“黃大伯,有一件事,只怕你老人家還不知道。”
黃九洲道:“什麼事?”
藍家鳳道:“我母親死了。”
黃九洲吃了一驚,道:“她怎麼死的?”
藍家鳳道:“我爹爹殺了她。”
黃九洲道:“他們伉儷情深,你爹爹怎會殺她,不要聽人家胡說。”
藍家風道:“沒有人胡說,別的人也不會知道,這些話,都是從我爹口中說出。”
黃九洲搖搖頭,道:“這個老夫不信。”
藍家鳳道:“晚輩說的句句真實,黃大伯不肯相信,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
黃九洲臉色凝重,沉吟了一陣,道:“家風,不論你聽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有一件事,卻是真實的很。”
藍家風道:“那一件事?”
黃九洲道:“一個人,只能死一次,老夫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