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九洲指指巨巖,道:“那巨巖之後,有一座山洞,藍家鳳就因在那山洞內,你自己進去吧!”
江曉峰點點頭,舉步行去。
繞過石巖,果見一座高約半人的石洞,洞內有燈光透出。
江曉峰低頭進入石洞,只見洞口處擺著菜飯。全都是原封未動。
這山洞不深,不過一丈多些,但洞內卻可容人直身而行。
洞中高低不平,有不少山風吹進來的枯草,顯然未經打掃,觸目一片淒涼。
一側高起的石巖上,放著一支自蝕,照的滿洞通明。
只見一個長髮垂面,身著綠衣的女子,緊靠在洞後石壁,盤膝閉目而坐。
她似是已經心如止水,任何事,都引不起她的關心。江曉峰一直行到她的身前,她一直未睜眼經過一次。
江曉峰已然瞧清楚,那綠衣亂髮的女子,正是色冠一代,豔絕人寰的藍家風,想她姿容如花,不知有多少男人拜在她石榴裙下,為她陶醉、瘋狂,如今竟被囚於這荒涼石洞之中,不禁默然一嘆。
兩人相距不過颶尺,藍家風自然已聽到他的嘆息之聲,但她仍然枯坐未動,眼皮也未霎一下。
江曉峰重重的咳了一聲,蹲下身子道:“藍姑娘。
藍家鳳緩緩睜開雙目,望了江曉峰一眼道:“是你。”
江曉峰道:“我是文超。”
藍家鳳冷漠的說道:“我眼睛未瞎,神志未昏,我認識你是高文超。”
江曉峰嘆道:“如果不是黃老前輩告訴我,我不知道你被囚於此。”
藍家鳳道:“黃九洲多管閒事,他告訴你這件事,不知用心何在。”
江曉峰道:“他要我勸勸你……”
藍家風接道:“勸什麼?”
江曉峰低聲說道:“教主已存了殺你之心,而且意志堅決,別人都已經無法救你,姑娘只有自救一途了。”
藍家風神色平靜的淡然一笑,道:“教車肯殺我,那是最好不過了,就算他不殺我,我也要自己尋死,他如肯殺我。豈不是省了我一番手腳。”
江曉峰怔了一怔道:“姑娘似乎是很想死。”
藍家鳳道:“跟你講,你也不懂,你請回吧!”
言罷,重又鬧上雙目,不再理會江曉峰。
江曉峰暗中觀察,發覺她求死之意甚決,如若沒有驚人的變化,很難打消她求死之必,但那黃九洲就在石洞之外,自然是不便自暴身份。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姑娘對在下仍然存有恨意。”
藍家風冷笑一聲,道:“你錯了,我只是不願看到你,不願和你講話,咱們像陌生的路人……”
江曉峰接道:“家鳳,你過去對我並非如此啊。”
藍家風道:“過去的已經過去,再說,我就要死了。你不要再糾纏我了”
江曉峰嘆道:“藍姑娘,你恨我,可是和江曉峰之死有關麼?”
藍家鳳恍如未闊,不再理會江曉峰。
江晚峰一連問了數言,藍家鳳一直是閉目靜坐,聽而不聞。
一個人到了視死如歸的境界,江曉峰也被鬧的沒了法子,只好長長吁了一口氣,低聲說道:“藍姑娘,你仔細的瞧瞧我,我不是高文超。”
江曉峰這句話,似是發生了很大的力量,但這力量仍然未能使那藍家風有所驚震,只聽她平靜的說道:“你不是高文超,是什麼人?”
她口中說話,人卻連眼睛也未睜動一下。
江曉峰心中暗道:“哀莫大於心死,此時此情,她已經到了完全心死之境,如若不能給她一個意外的震驚,只怕是無法激起她的關心了。”
如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固然可以使得藍象鳳大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