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猶未完,只聞嗤嗤兩聲,兩面飛鈸分由兩面飛了過來。
一次,兩面飛鈸一前一後,飛襲前胸後背。
藍福長到一推,迎向前面飛校。
但聞一聲金鐵相觸之聲,前面銅鈸,突然斜向一側飛去。
藍福一劍拔開了前面的銅鈸,身子突然向前一側,伏在地上。
後面銅鈸擦著藍福的後背而過。
兩面銅鈸似是長翅膀一樣,交錯而過,又轉人密林之中。
江曉峰低聲說道:“君兄,那天音大師身上帶有多少銅鈸?”
君不語道:“有人見過他四鈸齊飛的絕技,但通常他只帶兩面銅鈸。”
江曉峰奇道:“他如只帶兩面銅鈸,何以這般發之不盡。”
君不語道:“他銅鈸之上,有著一股強大的迴旋之力,除非擊落了飛旋中的銅鈸,或者能改變他銅鈸飛旋的力道之外,這兩面銅鈸,仍然飛回他發鈸之處。”
江曉峰啊了一聲,道:“這的確是稱得起一種絕技……”
但聞金風破空,兩面銅鈸一先一後的掠著兩人背上飛過。
這一次,式樣又變,兩鈸一路飛向藍福。
藍福避開適才兩鈸之後,人已站了起來。
但他既不敢跑,也不敢撲向夭音大師的停身之處,站起身子之後,就全神戒備。
但見藍福右手一抬,長劍閃起一片劍花,兩面一前一後飛到的銅鈸,盡都被藍福的劍勢擋開。
但見前面銅鈸,吃劍花一擋之後,竟突然一個翻轉,由下向上飛去,唰的一聲,掠著藍福的頭頂而過,劃破了藍福的頭巾。
後面銅鈸卻打個旋身,掠腿而過,劃破了藍福身上的長衫。
這一次飛鈸變化詭奇,幾乎使藍福傷在鈸下,看的人觸目驚心。
江曉峰大為驚奇,問道:“君兄,這兩面銅鈸有如活的一般,有時彼來此去,有時一齊飛來。要到幾時,才能了局呢?”
君不語道:“很難說了,在下記得江湖上有過一個傳說。一個武林高手,被困於天音太師的飛下,足足有一個時辰之久。”
江曉峰吃了一驚,道:“這麼說來,咱們也要一個時辰了?”
君不語道:“這個麼?在下也無法答覆。”
只聽藍福的聲音,傳了過來,道:“君護法,你過來。”
君不語怔了一怔,站起身子,道:“什麼事?”
藍福道:“你站在老夫的前面。”
江曉峰心中一動,暗道:“他要君不語在他的身前,分明是要他抗拒飛鈸了。”
君不語回顧了江曉峰,暗施傳聲之術,道:“如若我不幸死於飛鈸之下,你要小心一些。”
舉步對藍福行了過去。
只見藍福對君不語低言數句,緩緩把手中長劍,交到那君不語的手中。
君不語點點頭,接過長劍,以作戒備。
藍福突然一仰身,倒臥於地上,暗中貫注林內舉動。
只要夭音大師發出雙鈸,由君不語替代藍福拒檔那飛來的雙鈸,藍福即將以快速絕倫的身法,飛人林中。
哪知足足等了一盞熱茶工夫,仍然不見天音大師的雙鈸飛出。
藍福大感不耐的說道:“威動江湖的飛鈸之技,也不過如此而已,和尚何以不再施放?”
但聞夜風吹動樹葉,響起了一片沙沙之聲,不聞天音大師回答之言。
藍福霍然站起身子,又從君不語手中取過長劍,道:“你去招呼羅清風和馬、羊兩位護法,要他們全部進來。”
君不語應了一聲,舉步而去。
江曉峰站起身子,暗道了一聲僥倖,君不語的武功雖然叫人莫測高深,但他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