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辦公桌,發現桌子上擺的不是檔案就是一些公安雜誌和內部刊物。我隨手拿起手邊的一本公安雜誌,翻開第一頁,瀏覽了一下目錄,上面全是宣傳標題文章,甚是無聊。翻回雜誌扉面又看了一會,扉頁上是個舉手敬禮的人民警察,長得很帥氣。突然,我關心起隔壁的那個人。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為什麼爸爸這麼久還沒過來的?我一肚子疑問。又坐了一會,終於還是決定過去看看。我站起身想離開房間,爸爸從門外走了進來。
“終於把這個案子辦完了。”爸爸長長地噓了口氣,似乎剛才的工作比他以前緝私戰鬥還重。我走過去,拉住爸爸的手,問:“怎麼那麼久的?這裡好無聊。什麼都沒有!”我撒嬌地向爸爸抗議。爸爸呵呵大笑起來,拍了拍我的手背,道:“呵呵,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爸的工作本來就是很無聊的,我也很沒有辦法啊。”說完,爸爸俯身去拉桌子下的抽屜,從裡面扳出一把鑰匙。
“走吧,我們去拿衣服。”
有個流氓愛過我(16)
十六
跟隨爸爸,我們來到警務室儲物間門外。爸爸讓我在外面等他,然後自己進了裡面。沒等多久,爸爸就從裡面出來,右手拎著一大袋的衣服。走到我面前,爸爸把裝滿衣服的袋子遞給我,我接過那袋衣服。
“走吧。”爸爸鎖好了門,轉身對我說。
我與爸爸並肩走出那棟粉飾過白色石灰卻早已泛黃變灰的舊樓。在走到樓群中央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回頭張望,遠遠地,那座樓孤單地矗立在兩旁的新樓宇之間。
“爸,那棟樓那麼舊了怎麼也不推倒建新的?”我問在我前方與我有一段距離的爸爸。爸爸轉過身來,看了那棟樓好一會才出聲:“大家沒有覺得它舊,所以一直就這樣用著。”
我若有所悟:人都會這樣嗎?習慣了就不想去改變,或者是不願意去改變。我默默地跟上去,走在爸爸後面卻不再說話。
出了公安大院大門,我跟爸爸說不用送我了,我一個人坐車回去就可以了。爸爸堅持要送我到路牌處,我堅持了一會後只好作罷。一路上爸爸閉口不談昨晚的事,只是叫我要照顧好自己,讓我轉告媽媽不用擔心他。
我聽著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到了為民路拐角的公交車路牌下,我突然想起被抓去的他,想,不如問問爸爸,說不定能從爸爸嘴裡透露一些關於他的訊息呢。打好主意,我假裝好奇地問站在站臺上正在張望長街盡頭路口的爸爸:“爸,剛才那個人犯什麼法了?怎麼你要那麼久來處理的?”
“什麼?”爸爸迴轉頭,沒聽清我的話。
“剛才警察局裡那人犯什麼法了,你那麼久才辦完的?”我加重了音,重複了一遍剛才問的話。
“攜毒,不過我們搜他身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爸爸沒有注意我臉上變幻的表情,扭頭去看車來了沒有。
“那怎麼樣了,後來?”我一聽是攜毒,那裡還顧忌什麼。
“放了。女孩子家不要問那麼多。”爸爸有點不耐煩。
聽說他已經離開了警察局。我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為這樣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小流氓擔心。我不肯承認的是,他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對我有多大的殺傷力。自從昨晚開始,我就總是不由自主的時時想起他。
“車來了!”爸爸歡呼地朝我這邊喊。他的聲音喚醒了陶醉在沉思當中的我。車不一會從街衢那頭慢吞吞地開了過來,停在遮雨棚盡是洞的水泥站臺邊。我跟爸爸說了聲拜拜就上了車。車只停了一會就駛離了站臺。
“薇薇,早點回家,不要玩得太晚啊。”背後,爸爸在站臺上大聲喊著我的名字。我扒在視窗處朝爸爸點了點頭,應了聲知道啦。隨著車速加快,爸爸高大的身影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