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成了楊道遠的秘密情人,他的許多擔心和顧慮,都沒有成為現實。她絕對不是人們所想象的壞女人,從來沒有因為這種關係要挾過他,對他也沒有任何不合理的要求。蘇珊似乎很心甘情願地處在地下狀態,聯通公司送給集團老總副老總每人一部CDAMA手機,內有五千元的話費,說是供大家試用,其實就是合法的賄賂。別的老總的話費早就用得差不多了,楊道遠因為不需要,一直把這部手機扔在辦公室抽屜裡,有一天他突然想到可以送給蘇珊。
有一段時間,這部手機成為蘇珊與他聯絡的重要通訊工具,由於號碼只有楊道遠一個人知道,基本上就成了專線電話,以至於蘇珊戲稱它是一根拴在狗脖子上的項鍊,他需要她的時候,只要一拉繩子,她就會乖乖地跑到他面前。那段時間真的很甜蜜,蘇珊遠比想象的的還要乖巧,這樣的女孩真是太適合作為情人了,既能讓楊道遠著迷,又一點不會成為負擔。很快他發現蘇珊遠比自己更愛對方,更願意做出犧牲,因為愛,無論楊道遠怎麼做,無論他怎麼安排,她都不是很在乎。
很快蘇珊就不再跟在那位紀錄片導演後面拍片,他們的性格根本合不來,而且那個導演還喜歡吃女人豆腐,人長得十分委瑣,一碰面就動手動腳。有一次,他竟然在別的女人面前吹噓,說自己差不多與蘇珊有過一腿,氣得她當堂跟他對質,弄得他很下不了臺。這是個喜歡意淫的傢伙,不僅編造了與蘇珊有風流韻事,幾乎和他打過交道的所有女性,都有可能被他栽贓陷害。事實是,他的效能力基本上早就喪失了,據說是因為少年時手淫,那玩意被一隻母貓的爪子抓了一下,從此就有了嚴重的勃起障礙。有一次在洗頭房按摩被公安逮住,他正是憑著醫生的一紙診斷,不但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同時也洗刷了自己的冤屈。
集團的影視基地計劃終於透過了,有一天,楊道遠與姚牧商量,希望由他來具體負責這項工作。姚牧有些意外,一來這差事並不是什麼肥缺,徵地談判安置當地農民,每一樁事都是吃力不討好。二來與蓋集團大樓專案一樣,楊道遠當初既然會擔心姚牧分管基地可能會出事,如何又不擔心他在負責影視基地的時候闖禍,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於是想不明白地問楊道遠:
“為什麼這事由我來分管才會比較合適,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吧?”
楊道遠說:“沒有理由,就是覺得你合適,非常合適。”
“憑我們倆的關係,你真要我幹,我當然不會拒絕,”姚牧心頭仍然疑惑不解,很想能得到進一步的解釋,“不過凡事都得講究一個明白,我真是不願意糊里糊塗就接了這差事,你這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結果姚牧還是糊里糊塗地接下了這個差事,既然楊道遠看中了他,非要讓幹,就不可能不給他這個面子。姚牧知道楊道遠輕易絕不會求人,現在如此迫切地央求他幹,這說明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一定有他的什麼想法。恭敬不如從命,現在楊道遠既然早已是他的上級領導,姚牧也沒有必要違揹他的意志。好在姚牧屬於那種能做好實事的幹部,有著很強的工作能力說幹就能幹,而且一定會把工作幹好,拉贊助商,找投資人,看地,圈地,籤合同,陪當地領導喝酒,跟各式各樣的刁民吵架,忙得不亦樂乎。很快就有了雛形,影視基地幾乎立刻初具規模,楊道遠前去視察工作,姚牧不無得意,領著他到處參觀遊覽,很有些沾沾自喜。楊道遠對他的成績給予了充分肯定,當眾大加表揚,然後在私下裡與他密談協商,問能不能安排蘇珊在他的手下工作。
姚牧一口拒絕,說這樣的女人絕對不能要。
姚牧說:“你不會是開玩笑吧!”
蘇珊最後還是成了影視基地的工作人員,剛開始,所謂基地其實就是個大工地,辦公和住宿的條件都很艱苦,都是臨時搭建起來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