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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我經常去青樓

便覺得銷魂蝕骨,讓馮桓兩腿都有些發軟。

馮桓少年紈絝,流連花叢,見慣風月,各色青樓卻都不曾聞過這般誘惑又纏綿的香氣,只是這香氣裡隱約有種淡淡的腥,卻又並不難聞,只讓人聞了,血液都似乎隱隱沸騰起來,像天風撩撥密林,黑暗中無數魑魅魍魎蠢蠢欲動,黑色的豹子悄然行走於闊葉之間,身後拖一抹枯黃的月色。

他有點暈,茫然睜大眼睛,心想這少女蜜色肌膚,大大眼睛,微褐長髮,明明長得單純甜蜜模樣,怎麼會用這樣成熟魅惑的香呢。

周圍有人在叫好,有人在善意地鬨笑,西南民風開放,少年男女當街追逐,一首山歌一包茅角便定了終身的也不少見,有的族群還有公共草房,專門供看對眼的少年男女幽會。

那少女促狹一笑,放開馮桓。

她放開的那一瞬間,眾人鬨笑。

因為只這一會兒功夫,馮桓的嘴唇便腫了起來,油光錚亮,像兩隻碩大的蜈蚣橫在臉上。

少女笑道:“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記住你的妻主叫阿吉。”

她手一抬,晃了晃手中一塊玉佩,馮桓駭然摸了摸腰間,他的玉佩什麼時候被摸走的?

“哎繁我……”他口齒不清地要拿回去,少女一轉身就沒入人群不見。

而萬美閣裡頭,忽然一聲巨響傳來。

……

時間回到鐵慈和蕭雪崖進了萬美閣以後。

龜奴迎上來,還沒說話,鐵慈便道:“不用喊堂,炸耳朵。”順手丟擲了一塊銀子。

龜奴立刻便笑了,把她往裡頭引,殷勤地問:“男堂女堂?打茶圍還是吃花酒?可需要上先生點戲目?拉鋪還是打幹鋪?”

鐵慈道:“男堂,要你們的樹尖兒。打茶圍就成,不點戲目,不拉鋪也不打幹鋪,看你們伺候得好,鋪堂掛衣都不在話下。”

蕭雪崖:“……”

這都是什麼黑話?

皇太女出門歷練一年都幹什麼去了?

龜奴笑得越發諂媚,就把兩人往裡引。兩人都是極其出眾的人才,蕭雪崖如崖上雪,鐵慈如日間樹,皎皎朗朗,高華內蘊,周圍來往眾人都側目,更有女子如穿花蝴蝶翩翩擦肩,嬌笑不絕,膽子大的順手就想揩油——不過都是對著鐵慈。

畢竟蕭雪崖一看就不好惹,倒是鐵慈笑眯眯的十分親切。

鐵慈見招拆招,一路而行,頗有些“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瀟灑味兒。

她還主動和蕭雪崖解釋剛才的行話:“樹尖兒就是小倌中的頭牌,打茶圍就是開一桌喝茶打牌吃瓜子之類,拉鋪是在小倌房中住宿,打幹鋪是住宿在閣中但是不要人陪,鋪堂則是指看上了哪個,要給他做面子,開席慶宴,廣邀賓客,昭告自己包了那位;掛衣則是在鋪堂的基礎上,兩人初次共枕,鳴鞭炮,點蠟燭,給賞錢,發紅包。後兩者都專門指對自己十分傾慕,需要討好的身價高的頭牌。”

蕭雪崖聽著她對妓院規矩行話如數家珍,唇角微微一抽,道:“您不必和我說這些。”

鐵慈恍然道:“啊,說這些,汙了你的耳是嗎?我是以為你好奇。你剛才看了我好幾眼。”

蕭雪崖眉頭微微一動,“沒有。”

“沒有就沒有。不想聽就不想聽。”鐵慈好脾氣。

畢竟這位衣冠如雪,手掌重權,不染塵埃的貴公子出身的名將,能跟著自己進萬美閣找小倌,她已經很意外了。

讓他聽這些,還要聞榴蓮,確實好像過分了點。

蕭雪崖不說話了。

走了一陣,他忽然又道:“您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我啊?歷練中知道的啊,滋陽有座青樓扶春樓,我經常去。”鐵慈有點詫異他又開口了,但還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