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的,紅紅的,飄散著沁人的芳香。
專機的艙門口,排列著兩隊夾道歡迎的華北日軍高階將領,肩章上的金屬星星在陽光下一閃一閃的。一位俏麗嫵媚的日本少女手捧鮮花站在歡迎隊伍的最前端。廣闊的機場內外每隔三五步設有一個持槍肅立的日本憲兵,憲兵中間夾雜十多隻軍犬,一犬狂吠,眾犬嘶叫,使機場顯示出一種恐怖的氣氛。
三輛插著日本小國旗的高階轎車緩緩向專機駛來,從車上下來一位日本軍人,三十七八的年紀,中等身材,胖而不肥,一邁步便走出他的剛毅來。此人便是日軍第十四師團部隊長土肥原。他邁著趾高氣揚的步子,皮鞋在水泥地面上留下一陣有節奏的響聲。土肥原攀上艙門,進入飛機,機場上又是一片寧靜。
土肥原目不側視,大步走向岡村寧次,“唰”地行個軍禮說:“報告司令官,會議準備齊畢,請下飛機。”
岡村站起來,帶著微笑說:“好的,好的。”便向門口走去。
岡村寧次在機艙門口一出現,儀仗隊奏起日本軍歌,歡迎的軍官舉手行禮。岡村並沒立即走下扶欄,而是昂首挺胸,用犀利的目光環視著機場,這目光使人想起了貓頭鷹和餓飢了的狼。
那個日本少女緩緩走上扶梯,微笑著向岡村獻花。岡村看見這濃眉大眼、舉姿輕盈的女士,臉上才露出興奮和笑意。在少女的攙扶下,岡村走下扶梯,鑽入轎車。他們離開機場到了老遠的地方,還能聽到日軍軍歌的旋律。
新鄉日軍司令部裡,雖是白天,卻是燈火輝煌。明亮的玻璃窗被隔了一層厚厚的幕帳。幕帳拉開後,一幅巨大的作戰地圖十分顯眼,岡村戴著白手套手執教鞭向地圖走來。他橫握著教鞭說:“為了儘快結束*戰爭,最高統帥部命令我們發動這次中條山戰役,三個月內把*軍隊趕到黃河以南去。”他指著地圖又說:“大家看,中條山背靠黃河,綿延300餘里,東接太行山,西至稷山,*軍隊在這裡修了許多永久性工事,他們稱中條山為中國的馬蹄諾防線。中條山東段就是洚縣到橫嶺關,這裡駐守著劉茂恩的十四集團軍;中段聞喜、夏縣一帶由曾萬鐘的第五集團軍把守;西段平陸附近,是孫蔚如的第四集團軍。我們這次動用七個師團,20多萬人,用少數部隊佯攻正面,多數部隊迂迴側北,橫掃中條山,一舉殲滅*軍隊。”
土肥原站起來說:“太行山裡的新五軍、四十軍怎麼辦?”
崗村放下教鞭在屋裡徘徊著說:“孫殿英、龐炳勳是雜牌軍將領,和蔣介石素有宿怨,以後我們要加緊迫降,為我所用”。
將官們眾口一辭:“司令官英明!”
岡村用目光巡視著在座的日本軍官說:“作戰計劃已經下達,如果沒有什麼問題,散會。”
各師團部隊長猛地站起來高聲喊著:“哈意!”
與會的日軍軍官一齊散去,會議室裡只乘下岡村和土肥原二人。土肥原注視著岡村說:“司令官一向辛苦,要不要放鬆一下?”
岡村笑而不答。
土肥原心領神會,他對著內室連擊三掌叫著:“出來吧,賠司令官休息!”
只見從內室走出一個妙齡少女,她對著岡村嗲聲嗲氣道:“將軍請。”
在少女摻扶下,二人進了內室。沒過多長時間,從內室傳出一聲慘叫。土肥原聽了,臉上得意地笑著,他吹著口哨,向門外而去。
重慶黃山官邸的辦公室裡,蔣介石把一份“皖南事變”國民黨宣佈新四軍為“叛軍”的戰報遞給衛立煌說:“墨三(顧祝同的字)在皖南一舉殲滅叛軍9000之眾,俊如(衛立煌的字)有何感想?”
衛立煌搭蒙著眼不熱不冷地說:“職下愚鈍,做不來這樣的事。”
衛立煌對共產黨的寬鬆政策,蔣介石本來就生氣,聽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