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東西……”
“野豬?豬妖?”
所有臨近這裡的獵戶,目光盡數被那龐大的野豬吸引過去,隨後方才驚醒過來,便看見了野豬身側的那個年輕人。
而那個年輕人風輕雲淡,雖然已經收回手來,但仍然可以看得出來,這頭龐大的野豬應是被他降服的。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竟有些寂靜。
清原打量了一眼,俱都在他們身上,看到了相似的刺青。
場面有些異樣的氣氛。
山間的土地,泥濘不堪,又堆滿了枯枝落葉,滿是腐朽的氣味。
“劉梢……”後面忽有一聲驚呼,有人扶起了先前那個被野豬精撞傷的獵戶。
一陣慌忙過後,氣氛變得古怪。
“老族長,劉梢傷重,只怕沒救了。”
人群中傳來這樣的聲音。
清原朝著那邊看去,目光穿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內裡。
人群之中,圍著那個重傷的獵戶,旁邊站著一個花甲年歲的老者,顯然地位不凡。
只不過畢竟年邁,所以走在眾人之後。
老者微微搖頭,發出幾聲嘆息,然後排開人群,站到了前端,目光同樣是先落在那不合常理的野豬身上,略有驚歎之意,旋即目光落在了清原身上,稍微施了一禮,道:“這位公子不像是北方人士?”
清原回了一禮,道:“從南方而來,路經於此。”
“這野豬……”老者目光在野豬和清原身上來回掃過幾次,帶著些許遲疑,道:“是公子降服的?”
清原並未否認,點頭道:“是的。”
只是這麼兩個字,便讓周邊圍著的數十人,俱都倒吸寒氣,紛紛露出駭然之色。
這等龐大的野豬,一旦發起瘋來,比之於什麼虎狼都要難以對付。
而劉梢已經是村中極為出色的一位獵戶,顯然是因此而傷重難治。但這個年輕人,竟然能夠輕易降服這等龐然大物,再細看之下,更是衣衫齊整,鬢髮不亂,頗有風輕雲淡之感,全然沒有半點惡鬥的跡象。
就是殺過一頭家豬,也不該是這般平淡罷?
老者默然片刻,隱約明白什麼,低聲道:“公子果真不是凡人。”
清原笑了聲,正要說話,卻把目光投向身後處,頓了片刻,才聽他道:“適才那個獵戶,可還有救?”
“胸骨破碎,臟腑受損,連頭也撞得昏亂,就算是醫術再好的人,怕是也不能救回他了。”
這花甲老者嘆息道:“儘管劉梢救不回了,不過公子出手,這份恩情,我等還是記著的。”
這般龐大的野豬,哪怕在此有數十名獵戶,只怕也要死傷許多位,才能將之殺死在這裡。但這個年輕人……
老者心中暗道:“果真是大本事。”
清原目光收回,看向老者,說道:“老族長,既然救不回,那麼何不讓我試試?死馬當作活馬醫,未嘗不可。”
這老族長聞言,當即怔了一怔,渾濁的眼睛當中閃現出訝然之色,道:“公子懂得醫術?以劉梢的傷勢,還能救得回麼?”
清原點頭道:“醫術藥理,略通一些,至於他的傷勢,把握暫有幾分,但若再是耽擱片刻,人便死透了,那時便是人死不能復生,回天乏術。”
老族長聞言,忙是讓開道路,喝道:“快,把劉梢抬上前來。”
清原略微抬手,道:“不要動他。”
說罷,朝前走去,而前方眾人已經替他讓開了道路。
……
劉梢傷勢頗重,但是憑藉清原如今的道行,加上凝就道意,可以使得法力轉化為東方乙木青氣,富含生機。
他不過運用法力,在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