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陰謀的奧古斯塔奧爾梅多怎麼會真誠的贈送領地?
無論如何,馬丁的插科打諢讓這頓晚餐的氛圍沒那麼沉重。
如果奧古斯塔奧爾梅多的邀請是今晚第一個驚嚇,回到莊園,伊瑞蘭澤導師來過的訊息就是第二個驚嚇。
“那位精靈說給你的禮物放在了房間。”女僕長說。
安南希望不會是能裝下一個人的禮盒……
惴惴不安地來到臥室,安南沒有發現可疑的禮盒,也沒看到被子詭異的鼓起。
在檢查露臺、床底和衣櫃之後,安南拿起梳妝檯一張被隨便壓住,不像是情書的紙條。
我是黛菈。安南,我必須要坦白,我欺騙了你……其實我是隻鼠人。潛伏在溫徹特家族的鼠人,成為你的護衛是場意外,祭司知道後讓我繼續潛伏
你昨晚的舉動氣壞了祭司,那傢伙讓我殺了你,我不想那麼做,但又不能違抗命令,所以……我偷走了那個精靈留給你的樹葉,它能讓我擺脫鼠人的骯髒血脈。這些名字是我知道的潛入城裡的鼠人,我知道這還不夠還賬,算我欠你的
再見了小傢伙,說不定未來某一天,我會以精靈的身份出現在你面前
安靜地掃過這些文字,安南沒有太多遭到背叛的感覺,只有朋友離去的感傷可能對於一個男孩,永生的誘惑還不如鄰家的少女。
只是黛菈偷走了精靈導師的禮物。能讓鼠人變成精靈的“樹葉”……難道是世界樹的樹葉?
安南想不到可以補償給精靈導師什麼。他擁有的值錢東西只有奧姆萊多射線,還有伯爵夫人那串寶石項鍊。
“黛菈?”
安南的呼喚沒有回應,黛菈的確已經離開了……
……
第二天清晨,安南將黛菈的身份和離開的訊息告訴麥可爾他們。
“怎麼可能?!”
麥可爾無法置信:“她不是也在殺鼠人嗎……”
“所以她選擇幫我而不是幫鼠人。”
精靈導師沒在,安南趁機將寶石項鍊遞給伊芙琳,作為稍後要用的道具。
“謝謝你,傑克。”伊芙琳驚喜地捧起寶石項鍊。
片刻之後,亮著溫馨、曖昧燭光的房間。
紅幽靈和貝蒂站在角落,伊芙琳披著勾勒出青澀身形的紗裙,斜躺在沙發,害羞卻堅定地看著畫板前的安南。
握著畫筆假裝作畫的安南突然發現伊芙琳的小腹閃爍著絳紫色的花紋。他疑惑地凝視幾眼,挪開沙發旁的油燈,重新看去。
映照在伊芙琳小腹的紋路隨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