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的事。”
小臉還一本正經的樣子,眉頭繃得緊緊的,看上去格外滑稽。
景昀被他逗樂,將竹簍塞進小孩兒懷裡,將自己的鞋子接過來,道:“我先送你回去,若是晚上尋了空子,便去你那兒看看。這樣總行了吧?”
他說著,將一直掛在脖頸上的竹哨拿起來,吹了一下。
竹哨的聲音短促而沙啞,可景昀似乎習慣了,並沒有用多大力氣。只吹了一下便放下了,並沒有很在意地將蹲下身,將亓笙的一隻腳拉起來,用掛在腰帶上的帕子給他擦腳。
“把鞋子穿上,一會兒割傷了。”
“噢。”亓笙聽話的抬腳,讓景昀擦乾淨了,自己穿上鞋子,又抬起另外一隻腳給景昀擦。
這畫面要是讓亓笙他媽看見,他又免不得要被一頓胖揍。若是被族長或者長老看見,他也吃不到什麼好果子。
可這兩年來,景昀越發對他好,將他寵得無法無天,與小時候小心翼翼的相處不同,他現在完全習慣了景昀對自己的所作所為。
擦乾淨兩隻腳,遠處便傳來一聲短促的嘶鳴。景昀抬頭,見林子裡衝出一隻黃褐色高大的公鹿來。
對方圍繞著他和亓笙轉了個圈,然後停了下來,自發地伏低了身子。
“上去。”景昀拍了一下亓笙屁股,將小孩兒扶上鹿背,自己又將腳擦乾了套上鞋子,跟著翻身騎了上去。
公鹿這才直起身來,晃了晃腦袋,長長的鹿角差點戳到景昀臉上。
“大眼,去亓笙家。”景昀拍拍鹿脖,那公鹿似聽得懂,叫了一聲,歡快地沿著小路往前去了。
一路清風拂面,降低了些許高溫。景昀的臉依然被太陽曬得紅彤彤的,鼻尖冒著汗,那雙靈動的大眼卻更加漂亮,在陽光下澤澤生輝。
路過小山坡時,林中隱約有一座墓碑立在那兒。亓笙遠遠看見,臉上的笑便有些僵硬,擔憂地抬眼看了景昀一眼。
景昀也朝墓碑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轉開視線,似乎並沒有任何動搖。
直到離開樹林,亓笙才小心翼翼撥出口氣。
距離景冥去世已過去兩年了,景夫人自那之後也沒了訊息。景昀在眾人驚訝的目光裡以最快的速度恢復了過來,不過用了三天,他就徹底走出了失去雙親的悲傷,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只是因為這個,他的性格成熟安靜了許多,明明還是個孩子,卻少了那份屬於孩子特有的天真和無辜,觀其言行舉止,竟和成年人沒多大分別。
眾人都將這看做是因為受打擊太大所以才成熟起來的緣故,對此沒有絲毫懷疑,反而心疼他得要命,這些年來,族中所有人對景昀都是極好的。
亓笙不懂更深層次的原因,他這麼想,他阿媽也告訴他,以後提摩就沒有親人了,自己要好好待他。
所以他也加倍對景昀好,總是跟著景昀,希望能逗他開心。倒沒想過更多的事。
景昀自己卻明白,族人對他好,可能有因為年紀還小卻失去雙親的緣故,更多的,卻是因為他是僅剩的祭師繼承人。況且他的能力已經展現過一次,那比景冥更優秀的能力,是眾人的希望。
若不是他還未到年歲,長老們早就想讓他接下祭師的頭銜了。
只是現在還不行,他還只是繼承人的身份。不過那不妨礙眾人將他當做真正的祭師看待。
進了城,族人對他的大眼公鹿已經習以為常了。
有小販打起招呼,“提摩今日又去哪兒玩了?”
景昀笑著答:“陪亓笙去抓河蝦。”
“這個天抓河蝦太熱了。”那小販不贊同地皺眉,旁邊的行人也道:“亓笙就是閒不下來,提摩臉都曬紅了,趕緊去歇著吧。”
還有人趕緊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