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龍翎有這個心思,他三番五次這般拒絕,哪家閨女也經不起這樣折騰。
倒不如當初便直說個“不”字,也不會將人的自尊心踐踏到如此地步。
這樣一想,娩畫倒覺得自己沒看上龍翎是正確的,十三歲的少年族長便已能如此鐵石心腸,不喜歡的事物壓根不會放在心上,等成年以後,還不知道會變得如何。
再看長老們商量婚事的態度,她倒有些為後來的女子感到憐憫了。
護衛找來雨傘,先後為族長、公主和長老們打起了傘,雨水打在油紙傘面上乒乓作響,彷彿有什麼東西一下一下砸著。
景冥也接過護衛遞來的傘,輕聲道了謝,將景昀拉到懷裡,用傘遮擋了冰冷的雨水。
景昀直到這一刻才察覺到身體冰冷,伸手一抹,衣服早已溼了個透徹。能滴出水來的褲子緊緊黏在腿上,隱約露出了纏著繃帶的傷腿。
龍翎並沒有急著做解釋,先示意娩畫和長老們進帳篷,轉頭又對護衛道:“去將曲大夫找來。”
景昀還被父親拉著,卻忍不住轉頭看龍翎,這一刻他似乎感覺到龍翎要說得是什麼,目光帶著詢問、探究深深地盯在龍翎身上。
龍翎轉頭看了他一眼,勾起嘴角,露出個轉瞬即逝的笑容。
等眾人回了帳篷,屋裡早有隨從升起炭火,又端來熱茶,捧來嶄新的外袍。
娩畫被女人們領去了後面換衣物,前頭頓時只剩下一群老少男人,說話也一時隨意了許多。
弦長老此時才開口,問:“族長剛才的話,是何意?我相信族長不會不分輕重,隨口胡說。”
龍翎脫了外袍,又幾下扯開溼潤的裡衣。少年精壯的身子頓時暴露在眾人眼裡,因長期騎射,練武,這具身體雖還在長個,肌肉紋理卻已逐漸凸顯,細緻好看的紋路不如成年後看著威懾嚇人,頸後的線條順著脊背埋進腰帶下方,並不厚實的肩膀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