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臂上方出現了一雙指節分明屬於男人的手。
“別這麼傻,以後我護著你,你要什麼我都給,再也不讓你受一絲傷害。”凌旭的神色堅定真摯,表情是發自內心的寵溺。
裴琳看著凌旭痴痴的笑著,眼裡含著淚水,在光線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我只要解脫。”
“死不是解脫,是懦弱,逃避……”凌旭如同泉水一般瀲灩的眸子注視著她,“我不會讓你死的!”
手使盡全力重重的往上一提,手背在上升的時候狠狠的刮過牆上的釘子,霎時間皮開肉綻,血順著手背滴下。
裴琳重新站在了天台地面上,視線停留在凌旭流血的手上,瞬間瞳孔開始劇烈的收縮,雙手緊緊的抱住頭,痛苦的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溺水的人。雙腿一軟,身子軟綿綿的倒在了凌旭懷中。
凌旭很快明白了裴琳異常的原因,她見不得鮮血!
蹙眉,將那隻流血的手背在身後,蹲下,用另一隻手半摟住裴琳,一邊叫道:“徐豐!”
“少爺!”天台的門口,迅速的出現了一個人影。
***
天邊滾過一記悶雷,裴琳的臉靠在車窗上,隨即就看到太陽隱在了雲層後面,玻璃窗上的雨點開始慢慢的滑下來。
即使隔著冰涼的玻璃,似乎也能感覺到溼意。
下雨了……
車子轉了個彎,在一處有山有水有房子的地方停下。
凌旭將裴琳從車裡抱了出來,他手上的傷已經止血,包了白色紗布。裴琳臉上的神情恢復正常,安靜的有些空洞,猶如一潭死水。
天上的雨,紛紛散散……
一扇大鐵門開啟,迎面而來是一條長長的甬道,甬道的兩旁是形態美觀的觀賞植物,樹尖端的葉子呈紅色,下面是正常的綠色,半彎著腰,似乎在恭迎主人歸來。
“喜歡這裡嗎?!”凌旭輕輕的問道。
裴琳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歡喜,沒有悲痛,眼眸裡無波無瀾,一片沉寂。
凌旭看她,眼裡滿是寵愛,伸手將她的頭髮撥到耳側,“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凌旭笑起來,他本就是個面貌特別俊美的男人,笑起來的時候又特別性~感,那種從容優雅在他的笑容裡表現的淋漓盡致,卻又不可思議的讓人覺得溫柔。
“白露,你告訴我,嘉霖的事你有沒有參與?!”賀炎彬眼底前所未有的嚴厲冰冷,咬牙問道。
白露看見賀炎彬如此的神色,臉上的表情變了一下,否認道:“我怎麼可能去害嘉霖,你竟然懷疑到我身上。”
“不是我懷疑你,而是,你根本就有那個意圖。裴琳的事,是你做的吧?你還在這裡沾沾自喜,你不知道吧,黎聖睿現在在排查這件事的主謀,那天闖進屋子的六個人,已經全部被他暗地裡抓回去,為了裴琳,他這次徹底的和白家決裂。你乾的好事,要不是我暗地裡讓人遮掩,你以為你會好過?”賀炎彬的目光像是X射線一般穿透她的血肉,毫不留情的翻開一切。
“……我……是被逼的,就算,就算睿知道了,也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我只不過就打了個電話而已,又沒有跑去害人……”白露不以為然。
賀炎彬看到白露這般的模樣,激動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吼道:“沒做什麼?!你打掉了他們的孩子,害的那個小女孩兒現在半瘋半傻,精神分裂,精神分裂你知不知道!”
白露臉上變了色,掙扎著就要脫開賀炎彬的鉗制,辯解道:“那又不是我做的,再說,就算是我參與了,睿他還會殺了我不成?!”
“好,好……”賀炎彬看到白露這副模樣,不怒反笑道:“你覺得自己能耐是不是?你做這事就是想要激怒黎聖睿是不是?你就是想看清楚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