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損失巨大:多人受強酸胃液灼傷,兩輛攝影車被圖南吃了一輛。更讓人扼腕嘆息的是所有行李、攝影器材、已拍資料都在這輛車上,鯤鵬恐怖的空間能力“歸墟流放”有去無回,此時再怎麼敲打他的大白肚子都吐不出來了。
其他人沒過幾分鐘就恢復了人形,吳佳的大尾巴卻始終收不回去,圖南把她往後備箱一扔,載著所有人驅車往市區醫院趕。
江珧被這處理病患的毛糙手段驚到:“你怎麼能把佳佳扔到後備箱呢,她是傷得最重的!”
圖南漫不經心說:“誰讓她連人形都保持不住,放在車裡面展覽嗎?別管那笨蛋了,最多兩三天就好透,你身上這些才難痊癒呢。”
江珧又要開口說什麼,老好人梁厚出聲解釋:“我們遇到危險一般都會馬上化為原形抵禦,吳佳年紀太小不懂得,等受了傷才變已經遲了。她身上酸液已經沖洗乾淨,估計到醫院的時候就能恢復人形,不用擔心。”
圖南哼了一聲:“我又不是沒教過她,那笨蛋就是記不住有什麼辦法,不吃次狠虧牢牢記住,下回可沒那麼多好心的妖魔會吃了吐。”聽語氣,他對到嘴的魚飛了很有些不甘心。
妖魔的恢復力確實不可小覷,沒過多久言言和梁厚表面就看不出有傷了,圖南倒是有點咳嗽,問怎麼回事,他只說是菠菜沒切,吃下去塞著嗓子很噁心。
到醫院時吳佳已經恢復人形,面板腐蝕也沒那麼恐怖了,梁厚帶她去面板科。如此這般,江珧升級為第一病號,玻璃扎傷和額頭上的摔傷雖然簡單處理過,但程度不輕,要拆開重新包紮。
圖南寸步不離跟著,縫針的時候又鬧了一出,江珧這病號還沒喊痛,他先扭過頭去哎呦哎呦的叫喚起來,就差沒當場嚶嚶掉淚。
醫生很無奈:“輕傷而已,死不了人的,你這樣不是增加病人心理壓力嘛。”
“哼,你怎麼知道死不了……”圖南又是後怕又是哀怨,“大夫,不用考慮錢,給我家帶子開最好的藥,我們要住院!”
江珧腦門上的疼還沒緩過去,聽到這種混蛋暴發戶言論,心口立刻一陣刺痛:“喂喂,醫療費我自己掏啊,什麼叫不用考慮錢?”
醫生也笑了:“你也太大驚小怪了,這種程度的外傷,縫合好打了破傷風就可以回家了。”
“什麼叫這種程度!多少針了?瞧我家帶子的腦袋,縫得跟沙包似的!”
圖南不依不饒,堅持要求住院觀察。大醫院資源緊缺,床位不是你想住就能住,文駿馳去疏通關係,江珧包著頭網,坐在走廊裡等腦ct的結果。
圖南陪著說笑,坐了一會兒,又是兩聲輕咳,他掩住嘴,說去買雪糕給她解暑,站起身就走開了。江珧有點擔心,果不其然,他的身影剛消失在走廊拐角,就傳來悶悶地重咳聲。
聽到這動靜,她連忙走過去看,圖南一手撐牆,手帕捂著嘴在咳,文駿馳隨侍在側,眼中有一絲擔憂的神色。
江珧皺眉問:“怎麼啦,真的不舒服了?”
圖南擦了嘴,把那條昂貴的手帕直接扔進垃圾桶。
“飲食不規律,胃疼。跟你說過,都餓出肋骨來了呢。”他臉上不見絲毫痛苦,還是那副沒事人的樣子。
看到這個表情,江珧就知道不管怎麼問都不會有解釋了。她想起曾見到圖南肚子上有個很長的舊傷疤,一時心神不寧,怕他是舊傷復發,想去翻翻那個垃圾桶,卻被圖南拖住,說是已經弄到床位。
不知是用了金錢大棒還是催眠術,文駿馳連蒙帶騙硬是從院方搞到一套幹部單人間。江珧剛入職不到一個月,醫療保險卡還沒辦出來,雖然病房環境清雅乾淨,但一想到羊毛出在羊身上,她就住得格外肉痛。
圖南膩膩歪歪不肯走,江珧躺在床上吊水,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