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雲薇向旁邊一閃身,規矩的站在富察氏身後,鼻觀口,口關心,木訥的像根木頭,再也不見剛剛的輕靈可人。
老太太端起茶盞,掩飾眼角的笑意,六丫頭躲得徹底,雖說離收放自如還差一點,但以足見火候,假以時日,雲薇的將來比是不錯。
見老太太似古井一般,恭親王側福晉明知此事著急不得,向大丫頭吩咐:“將盒子拿上來。”
並笑道:“這是宮中的新式樣簪子,我得了幾隻,給姑娘們賞玩吧。”
覺羅老太太在面前紅檀木盒子上掃了一眼,說道:“讓您費心了。”
“佟府的姑娘個個像是水蔥一樣,我喜歡還來不及呢,這般多如花似玉的孫女,老太太好福氣呀。”
恭親王側福晉說了幾句話,起身告辭離開,覺羅老太太相送至門外,三房的太太姑娘們也都跟在老太太身後送客,她在上馬車之前,向雲薇和藹的一笑:“佟姑娘那梅花枝插得好看,品性一如傲雪的寒梅,那兩對簪子適合佟姑娘。”
幾名有力的婆子趕著親王側福晉品級乘坐的馬車出了二門,自然有小廝車伕接收,出了佟府大門不久後,恭親王側福晉撩開簾子道:“清額,上來陪額娘待會兒。”
清額下馬,鑽進馬車,三面環坐的馬車很寬敞,小茶几上放著溫茶等零嘴,座椅上鋪陳軟軟的墊子,側福晉坐直身子,凝視身邊的兒子,問道:“你認準她了?”
清額堅定的點頭,只要記起雲薇下棋的樣子,柔美恬靜卻不失鋒利,鄭重道“情額娘成全。”
“那丫頭我瞧著也不錯,家世才學都合適,不過現在說這些還早了點,等她選秀時再說。”
“額娘,兒子擔心•;•;•;”清額並無十足把握,側福晉自信的笑道:“誰能及得上咱們恭親王府?佟府雖不指望著姑娘們,但誰不願多門王府姻親?況且我在宮中有點臉面,到時我自會去宮中求指婚的。”
清額這才放心,側福晉眼中熱切,輕聲勸道:“兒子,你可要爭氣呀,世子福晉可是比貝勒福晉好聽。”
清額動動嘴唇,心中明知雲薇不會再意,無法同側福晉說起,只能應付一般的點頭,他對世子之位一向看得很淡。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老太太坐在炕上,拍了一下紅木炕桌,問道:“景怡,你為何推六丫頭,為了簪子,還是?”
“外祖母,孫女冤枉。”景怡淚眼朦朧,跪在老太太身前,低泣道:“我怎會為了那兩對簪子?六妹妹竟然指使抱琴對我說,額娘暈過去了,這實在是•;•;•;外祖母,您不曉得聽了這話,孫女六神無主,生怕額娘•;•;•;嗚嗚•;•;•;”
景怡悲悲切切的擦著眼淚,老太太目光落在平靜的雲薇身上:“你怎麼說?”
雲薇噗通一聲跪倒,剛剛側福晉走後,景怡突然上前質問她,並好懸將她推個個頭,一點也不似平時柔弱無力的景怡表姐。
雲薇抬眼,眸中不見一絲慌亂,寧靜如水,“瑪姆,一切都是孫女的錯,不應妄言,不應指使抱琴說謊。”
認錯之後,雲薇轉向姑太太,懇求道:“請姑姑原諒。”
沒待景怡開口,姑太太和藹的扶起雲薇,拍著她的手道:“你的心我明白,是我沒教育好景怡。”
“額娘。”景怡委屈的喚道,姑太太用未曾嚴厲的口氣說道:“景怡,你住嘴,若不是雲薇,你知不知道你輕則閨名有礙,重則•;•;•;重則,就是一條白綾,佟府的門風容不得你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