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從連環崖底踏出,而這九個人自出現之日起,便會一直不斷地殺人,蛇蠍心腸。
沒有人知道他們為什麼去殺人,也沒有人知道那些人在連環崖底究竟經歷了什麼,甚至沒有人知道連環崖在哪裡,大家只知道他們九個人都有著鋒利的武器和精湛的武功,而且不論是被朝廷捉拿還是江湖廝殺,當九個人全部死掉後,還會再有新的九個人出崖,與前人擁有不同的武功卻相同的武器。
敬昆棒、裂月刀、涉途斧、損夢劍、驚石錘、子膛矛、釋竹鞭、籠魚戟、瀛洲弓,江湖人士一度避而不談的噩夢。
而此刻聚在連環崖底的他們這九個人則是下一屆的九蛇,沒有人知道這是幸還是不幸,但他們又都是死過一次的人,都曾死在過這連環崖的崖底。
“我們必須要保證每五天都要死掉一個活人,讓自己的兵器沐浴鮮血,”那個面貌醜陋的男子一句一頓的說著,“是分別殺不同的人。”
“否則我們就會被自己所擁有的兵器殺掉。”
“如果是試圖拋棄自己的武器,那麼這個人就會功力盡失,頂著九蛇的名號,若是沒有有功力的身體,不出兩日就會被江湖上或者朝廷裡的人殺掉。”
“我不確定是否真的是這樣,但我是不會去冒險嘗試的,不知大家怎麼想,反正我不會讓自己再死一次。”
見鄭非無仍有些疑惑,陶方圓主動向他解釋道,“玄黃兄是我們九個人中第一個落入這連環崖底的人。”說著又用手指了指那能傳出聲音的牆壁,“那面牆每隔三天便會在辰時說幾句話,想來下一次就是送我們離開的時候了。”
“我認為我們最好相信他說的話。”一個光著頭看起來像是個和尚的人終於開口,“在下得空。”又拍了拍手裡剛才拿過的兵器,“敬昆棒的主人。”
“哎呀,居然忘記了自我介紹,我是宇文孜先,京城宇文家的二公子。”那個嬌美的男子拉開手中的瀛洲弓,分別對向其他人,“那個正掛在你身上的是藝妓華林子;那個說話特別噎人的是吳扶,據他自己說他還中過秀才;那個老媽子叫萬如,是個閬中;那個沒說過話的是朝廷侍衛平章;陶方圓說是平章的表妹;至於得空,他一直麼有透露自己身份,估計是個亂了紅塵的和尚。”
待宇文孜先散漫的用自己的弓箭指著一圈的人分別介紹完以後,他的身邊也已經擠滿了七把已經對準了他身體的兵器。
“我就隨便比劃一下,你們緊張個什麼勁兒。”宇文孜先將瀛洲弓放回自己的腿上拍了拍,又握著手帕向大家圍成的圈中間輕甩了一下,其他人便也都收回了各自的兵器。
華林子抬起頭將下巴搭上鄭非無的肩膀,“我的釋竹鞭和你的涉途斧很配喲,路途旁有竹子,有竹子的路途。”
鄭非無這才輕輕將她推開,扶正她的身體,之後一副恭敬的樣子,“我最後進來的連環崖,各位便是前輩。”
“不散當。”
“不敢當。”
“不敢當。”
“不敢當。”
“不敢當。”
“不敢當。”
“嗯~鄭叔叔。”
“哼,面子活。”吳扶站起身,拍了拍粘在身上的灰塵之後擺擺手,“你們繼續寒暄,我要先離開了。”
三、殺一儆百
到第三日的辰時,九個人都持好自己的兵器早早的便對著那面會說話的牆壁站好。
“你們站到對面的大石頭上面,輪流跳向彈弓,它會送你們離開的。”牆壁正在說著這兩句話的時候,那塊平滑的石頭就已經開始旋轉著陷了進去,接著再升上來便是一個大大的彈弓。“各自珍重,後會無期。”這大概就是牆壁那滄桑的聲音對這九個人說出的最後一句話吧。
出崖之後,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