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話,別人都對他十分寬容或實在厭惡,在景元帝面前都能糊弄過去,可到了丈母孃這兒不行,她顯然沒耐性陪他笑著點頭,這架勢,註定了她問什麼,他得老實答什麼。
墨問剛想跪下行個大禮套套近乎賺點好感,前方傳來司徒皇后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聲音:“坐吧。”
她不需要他的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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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五一沒有假期,苦逼。天熱,作息改了,早上六點起床,下午六點半下班,雖然中午休息時間長了點,但是……太累,基本都睡掉了,好幾天沒開電腦了已經。
恩,祝親們假期愉快。烏龜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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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0章
見司徒皇后這種冷漠態度,墨問一時也不想再做掙扎,聽話地在小桌前坐下,視線凝固在眼前的那張白紙上,靜等丈母孃發問。om
這期間,一佝僂著背的老嬤嬤進來給墨問送了一杯茶,隨後,站在了司徒皇后身邊。
墨問望著眼前的茶盞有些心理陰影,畢竟,他也喝了不少丈母孃送來的毒藥。反正口不渴,暫且……不喝了吧。
司徒皇后開門見山道:“本宮不喜歡拐彎抹角,實話告訴你,本宮很討厭你。無用之人不可惡,天下間庸碌之輩比比皆是,那是天資如此,怪不得他們。可有人偏要藏拙耍滑,拖著一身病體強出風頭……哼,你心裡有何算計,不妨都說來給本宮聽聽。”
她的語氣十分強硬,根本不是猜測而是質問,不容墨問抵賴。
墨問真想伸手擦擦額際的冷汗,心道,倘若他的妻也如丈母孃這般難纏,他恐怕一輩子都娶不到老婆了。丈母孃已經明明白白地開口說討厭他了,他墨問要是羞恥心再重些,鐵定會一頭撞死在殿內的大柱子上以示清白。可是,將女兒嫁給他的是她,說厭惡他的還是她,反正他墨問是一張嘴都沒長,有苦說不出,什麼怨氣都得受了。
唉,默默嘆息一聲,墨問抿著唇,提筆在白紙上寫下幾個字來,那老嬤嬤見他放下筆,便走上前去,把那張紙拾起來送給司徒皇后瞧。
司徒皇后捏著白紙的邊緣,掃了一眼墨跡尚未乾透的字眼,再望向墨問,鳳目滿含嘲諷,頗不屑地冷笑出聲:“愛?呵,天下間一切的事端都可以推給這個字,正因為你這種人的輕浮,才帶累得世間的情愛皆變得一文不值。你和婧兒成親才多久,不過兩個月,對她能有多少感情,居然敢大言不慚地說愛,你愛她什麼?美貌?一副空皮囊而已。年輕?她總要老去,會有無數後來的姑娘比她更年輕。或者是她幼稚無知,可以任由你拿捏玩弄?嗯?告訴我,你愛她什麼?”
這是一個歷經滄桑的女人,她見過世面,活的絲毫不比任何男子遜色,所以,她的問霸道且咄咄逼人,墨問竟難得地被問住了。他愛他的妻什麼?
於是,司徒皇后盯著他思索的表情冷笑更甚,火氣更大:“如果你要榮華富貴出人頭地,那就正大光明地說你想要這些東西,別說你入仕做官都是因為你愛她!本宮的女兒可以因魯莽衝動而被責罰,卻絕不能被骯髒帶有目的的愛意玷汙!你可以盡情噁心自己,若是敢再提你愛她,本宮決不饒你!”
墨問被這彪悍的丈母孃治得無話可說了,但是,就在這一瞬間,腦子裡閃過諸多零零碎碎的片段,都是他的妻——她為他試藥,細細吹拂涼了才送來他唇邊,她從天而降替他擋了致命的一腳蹴鞠,落得傷痕累累,她在他懷裡哭著說她曾想與另一個男人天長地久……美人他見過太多,確實皮囊而已,年幼無知的姑娘更多,他若想戲耍,如何耍得過來?他本不想要愛,只想剜走一顆心,如今,那顆心還不曾得到,愛卻無法遏制,他已在愛情中率先敗下陣來,成了愛的俘虜,他心裡底氣十足,為何不敢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