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如被迷去了神智,鷹眸裡映著的那人,明明說著不相干的話,表情卻是端的悽清無比。
手有了自己的意識般,伸了出去……
更深露重。
到底是身冷,還是心疲。
沈從越不知,他明明沒醉,卻忍不住迷了神智,吻住那人薄涼的唇瓣,輕輕觸及,分開,在壓上輾轉深入。
迷人的,是這夜,還是這酒,他已顧不上思慮。只隨著,從了心,將那妖豔非常的人壓在案上,沒有狂亂愛,只有清冷的迷醉。
外衫,腰帶,中衣……
有條不紊的一一將彼此衣裳都褪了去,沈從越甚至冷靜審視到自己這翻作為的可笑。
明明不在有那種狂熱得連身心都要融了去的感觸,他卻下不了讓手離開這瓷滑肌膚的念,如此清醒的沉淪,分外可悲。
或許是沈從越的稍稍停頓,讓沉在喘息裡的人回了點力氣。
申璉舒展開了揪著身下衣裳的手,反而勾上了身上人的頸子,挺身湊了過去,磨蹭著,眼眸裡說不出的清冷幽深。
“越兒……”唇在從越嘴邊點水般試探了幾下,才放心的壓在唇上,咬噬。
被這貓兒似的鬧了回神,從越自然是大反攻般,長驅直入的吻回去,直到兩人都是氣息不濟,這才戀戀不捨的放了開。
“申璉……不管你是不是裝的……反正我是不會放手了——”
猶如宣誓般呢喃,壓著那不老實的妖孽在眼皮上吻了幾下,這才鬆口,正式展開攻城掠地,摩挲著在嫩生的頸項上落下一個個烙痕,從越退開眯著眼欣賞了下成果。
身上突然失了溫度,申璉在沁涼夜風裡綻出半身的寒毛丁子,只得模模糊糊張了嬌潤的眼去看那不解風情的人,看到從越沒有打算再覆上來給他取暖的打算,更是不滿的嘟囔著伸了手要抱抱。
從越微勾了嘴角,手只在那人兩旁,細細的審視了變那人在冷月流華下倍顯得美妙的容顏。“申璉——”嘆息,隨同舌尖一同描摹上那似冷玉勝寒潭的眉眼。
玉質冰心。
若是這人醒了神,定是要惱自己這般不顧常倫的。
可就是知道了結果,也還是捨不得放了手去,只想有這麼小會子,讓他屬於自己,只屬於他。如此而已。
哪怕是折了那人的驕髓傲骨。
如此也是值得的麼?
“嗯?……”被挑撥得暈乎乎的人,惱怒身上人的再次停手。
狹長鳳目一瞪,勾魂奪魄。
被這麼一目風情給愣了去的人,沒料到身下人的遽然掙扎,立馬被得了手。
坐起,早不著片屢的申璉笑了開去,和著月華的清冷,是另一種驚魂。
挨一腳跌在塌上的從越還沒回過神來,那人就兇狠的撲上來,牽長手指扣住他雙手,竟是用力到要扣入了肉裡。“——你,做還是不做?”
那炸了毛的貓,便是這般模樣。
從越不由得想。
可是還沒來得著偷樂,身上又軟軟的癱了下來。
沒了兇橫,雍懶倒是十足。
眷念的把自己往從越懷裡蹭,滿意的讓自己身子被人溫暖包裹。
只是……
申璉不知,他這邊滿意,倒是讓被投懷送抱的不滿足起來。
“別鬧!”被蹭的一身的火都燒了起來。從越不得不空了手把懷裡妖孽給攬結實了,免得他再做出什麼讓自己忍不住將他給就地正罰了事兒來。
但現在這申璉哪能從得他願,自是不滿意被勒住了不得自由的狀況,更是掙扎得厲害,厲害到懷抱他的人喘息粗重,火焚燒。
然而更銷魂的還在後頭。
早在開頭的那會子,申璉身上就被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