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越來越冷了,冷得連我都開始有些受不了了。我一向對自己的身體極有信心,即使在零下十多度二十多度的情況下也僅僅只是兩件羊毛衫了事,冷雖然冷,但扛得住,穿多了反倒渾身不自在,覺得自己的行動受到了約束。我剛到哈爾濱時買的羽絨服一次都沒有穿過就送給了劉勇,而那小子也沒怎麼穿它。而陸雅,卻是極為怕冷的,一向把自己包得象個狗熊似的,只留下一個俏臉在外面。她勸過我幾次,要我多穿一點,見我不聽,也就只好算了,送了一條圍巾給我,算是擋擋寒。不過受凍也並不是沒有好處的,至少每次陸雅都會擔心凍著我而拉著我的手。其實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事情,往往她的手比我還冷得多。當然這種事我是不會傻到去拒絕的,不過還是建議她,該多運動運動了,要不然,再過幾年,一個大美人就要變成小胖豬了,嫁出去都沒人要的。
“那隻好賴在你身上了。”陸雅笑著說,“誰叫你對我這麼好的。”
不過她還是聽從了我的建議,陪著我和劉勇兩個人早上起來跑步。只是她真的缺乏鍛鍊得很,跑不了半個小時就累得不行不行的,非要休息不可,弄得我好氣又好笑,只好在旁邊等她。堅持了才一個多星期,陸大小姐就放棄了這苦難的掙扎,乖乖地回去重新做她的弱質女子。
溜冰的時候更搞笑了。一直到現在陸雅溜冰的技術都還只是剛剛入門,那還是我辛勤教導的結果,真不知道她這兩年的體育課是怎麼過過來的。劉勇那混蛋特喜歡逗弄她,常常在她前後左右轉來轉去,似乎隨時有可能把她撞一下的樣子,嚇得她緊緊抓著我的手不敢鬆開,而那混蛋就在旁邊呵呵直樂,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女孩子喜歡逛街是天性,就連不怎麼喜歡出去走動的陸雅也不例外。哈爾濱的地下商城是以前的防空洞改裝而成的,四通八達幾乎貫通了半個哈爾濱,最深的地方據說有四五層,一進去就好象進了迷宮,轉來轉去不到半個小時就會迷失方向,往往要等到走到地面上來才知道自己在哪裡。一進到地下商城,一向文靜柔弱的陸雅就會變得活潑好動精力旺盛無比,往往走到連我都覺得累得不行的時候她還毫無倦色地在各個攤位間穿梭。這其中的苦與樂,相信凡是有女朋友的男人都曾經或者正在體驗著。
陸雅也變得喜歡撒嬌起來。提著一大幫東西從地下商城出來,而她卻兩手空空,當了一個多小時免費勞力的我心理自然有些不平衡,於是要求她至少也得幫幫忙提上一個袋子,得到的回答是:
“那我還挽著你呢!你一百多斤,我拿的東西不比你重多了?”
我還能怎麼說?只好乖乖地讓她挽著我這一百多斤重的行李,花上半個多小時慢慢地走回學校去。天氣雖然很冷,但我們一點都不覺得。
寒假的時候我沒有回家,我還要繼續為自己明年的學費而忙碌。劉勇也沒有回家,他也找了一份家教。陸雅告訴我,她今年也不回家,就在她舅舅家也就是黃麗萍家過年,並且把她舅舅家的電話號碼給了我,要我給她打電話。
一個多星期後我給陸雅去了個電話,想約她去看冰燈。接電話的是陸雅的舅母,也就是黃麗萍的母親,好象審犯人一樣把我審問了半天,其語氣之嚴厲令我不寒而慄。就在我逐漸失去耐性想要放棄的時候,她終於肯把電話交給陸雅了。陸雅都不敢跟我多說話,約好了時間地點就趕緊掛了電話。
我和劉勇在約好的地點等了她好一會兒陸雅才姍姍而來。我笑著問:“你舅母怎麼那麼兇啊?是不是當過警察?”
“胡說什麼呀!”陸雅橫了我一眼,“她脾氣就那樣,我舅舅也拿她沒辦法。”
說到這個我就想起了陸雅的表姐黃麗萍。雖然陸雅和黃麗萍是表姐妹而且又住在同一個寢室,關係如此親近,但我和黃麗萍卻並不怎麼熟。原因無它,對陸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