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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人頭皮發麻。

他們也會被帶走嗎?

楊豐旭急忙對老人問:“為什麼他們就看得見我們?之前那小孩的父母根本看不見我們啊!”

老人卻是不急不緩的回答:“你們現在所看到的都是過去發生過的情景,人也好,事也好;不過是從縫隙裡擷取的一個投像——但是在這個投像裡事物的本質是不會變的;人就是人,妖就是妖。所以妖鬼這種東西也保持著它的力量;自然能夠察覺到你們這些‘異物’。”

——這裡只是時空縫隙裡被扭曲複製出來的一個片段;但這個片段卻是真實的。

而他們則是本不該存在於這裡的異物;這讓他們對於普通人來說跟妖鬼沒有兩樣,但對於妖鬼來說卻成了相似的存在。

存在是相似的;力量卻是懸殊的。

楊豐旭盯著老人問:“如果我們在這裡受了傷甚至死亡了會怎麼樣?”

“嗬嗬……怎麼樣呢……”老人笑著;卻沒有回答。他吧嗒吧嗒抽了兩口菸袋鍋子,“那就先回去吧,這村子的故事很長,咱們慢慢來,不急。”

說完一口黑煙吐出來,又一次將他們包裹。

幾經□□的肺部似乎已經漸漸習慣了煙霧,他們被嗆得咳了咳,卻已經不再感到肺裡的刺痛。

煙霧散去能夠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們依然還站在借住的院子裡,依然是白天,天空還是不見太陽的鉛白色,卻頓時讓人覺得真實和親切。

楊豐旭見老人要走,趕忙上前想要攔住他卻又遲疑了一下不敢靠的太近,只能擋在他要離去的方向上問:“老人家,您到底是什麼人?您不是村長吧?為什麼你們長得那麼像?”

——他絕對不是村長,不只是人和非人的不同,而是這個人身上並沒有水澤村的村民和村長對他們懷揣的那種惡意。

他不像是水澤村的人,而更像是一個旁觀者。

然而老人那雙沉澱著淡漠的雙眼看了看他,卻緩緩說:“我就是村長。”

這個回答著實讓他們意外,在升起不安和戒備的一剎那老人卻繼續說著,“我在這個村子裡已經呆了快一百多年,以每一任村長的樣貌出現。是每一任村長和代代村民造就了我,我就是他們為了遠離恐懼為了保護自己和家人所捨棄的,所謂人心。”

他們有些似懂非懂並不能夠十分理解,徐艦隻抓住重點衝老人嚷著:“那是什麼意思?是說你就是他們的良心?那你幹嘛不阻止他們,就看著他們來害我們!?”

老人也不生氣,只是帶著他一直所表現的淡漠和蒼涼,“小夥子,你知道人心是多虛弱無力的東西嗎?在生存和恐慌面前,它是如此的不值一提。我能做的就只是看著而已,一直就只是看著。”

徐艦還想說什麼但被楊豐旭拉住了,他們只是外人,拿嘴說什麼都容易。但對這裡的村民來說畢竟事關生死,家人,孩子……是非不能由他們這些無力替村民做任何事的外人來評判。

他們要做的只是保護自己,然後不要得罪眼前的這個老人。

說話一時爽,但若言語衝突惹了老人,恐怕就再沒有其他人能告訴他們這個村子的真相。

老人於是離開,蒼老的聲音也隨著他漸行漸遠,“有人要來了,你們歇著吧,我還會來的。你們自己想好還要不要繼續看下去。”

老人走出院子,如他所說那個叫水花的村婦正與他迎面走來,她看不見他,幾乎擦身而過之後老人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哎呦,你們都在外面站著幹嘛?怎麼不進屋去呀?那兩個姑娘呢?”

村裡人的關注重點自然永遠都是兩個女孩子,而不是他們這些無用的男生。楊豐旭應付了一句:“她們昨晚沒睡好,這會兒在屋裡睡覺呢。”

水花頓時微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