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你別這樣。”我流著淚說道:“你有你的責任,我有我的所求。心境不一樣了。我們走不到一塊了。”
“不准你這麼說。”他把我轉過身去,懇切的看著我,說道:“你說你想要什麼,你的所求是什麼?我給你還不行麼?”
我看著他,由看者天翱翔的一隻雄鷹,說道:“自由,我要自由。如天上那鳥兒一般的自由。”這是我一來到這裡渴望得到的,可對我來說卻是如此奢侈。我沒有其他期盼了,就是想著以後自由自在的生活。不管是草原牧馬,還是漁家網魚垂釣,又或者是開個小酒樓繼續我的老本行等等,都可以。只要不再被人束縛。
他愣愣的看了看那飛過的雄鷹後看著我,重複道:“自由?自由。”
“是,自由。”我再一次確認道。以前,我確認把他看作我的一切,可是,現在不同了,他值得更好的。而我,再也不去奢望能擁有誰的感情。玄天帝已經認為我死了,那麼我從此換個身份,遠走他鄉。
“自由。”他重複道,修長的手指撫摸著我的臉頰。微涼的指腹慢慢滑過,一如從前那樣從眉心向兩邊,最後滑過面頰,停留在下頜。隨後,他抽離了手,轉身慢慢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我心裡悵然、心酸、也累了。
當愛情經歷了滄海桑田,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和能力去愛他。
這時候,又下起大雪。鵝毛般的雪花嗦嗦的落地上,我回頭看著之前走過的那片雪地。那幾個黑洞洞的大腳印很快就被新落下的雪覆蓋了。要是過去的一切也能如這腳印一樣,一恍就不見了該有多好。或許我需要的時間只是長一點,希望可以吧。想著想著,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堵在腦袋裡了,前也不是,後也不是。
“咳!丫頭。”一邊的白老頭忽然叫了一聲。把我給嚇一大跳。我拍了拍心口,回頭瞪著他,正想說些什麼,卻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我一怔,怎麼自己就是說不出那句話了。
那白老頭兒舉起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說道:“你該不是給嚇傻了吧,呆丫頭!又或者你想呵我人嚇人嚇死人?”
聽到他說了這話,心裡一股莫名的情緒湧了上來。我頓了頓,壓抑下去,說道:“知道就好,好不容易把我救活了,說吧,如何安置我,可別把我留下來給你種梅花。更別把我送……”說到這裡,我有些說不下去。想著他們應該不會那麼做。
“放心吧,已經把天妃送回去了。”他漫不經心的回道。
我一愣,“什麼時候,你送什麼回去了?”
“哦,就十幾天前燒了頭母豬給玄天帝那小子送去了。”他回道,似乎在說昨天給隔壁家的老玄送了斤豆腐一樣。
我聽著滿臉黑線。想著你就不能燒好點的,有點靈氣的也行。便數落道:“切,你送一罈灰過去,他那麼精明的人能買你的帳。”
“嘿嘿,丫頭你就不懂了吧。之前你中的是緩命散,這毒可狠著呢。死後兩日便穿腸爛肚,然後那蟲子就爬出來,不燒的話,到最後連這灰都找不著。”他悻悻的餓說道,聽得我胃裡一陣翻滾,他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繼續說道:“所以那小子不信也得信,聽說收到那骨灰的時候,呵退了所有人,把自己關屋裡面兩天都不上朝來著。到了第三天,一上朝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壇豬灰給風光大葬,第二件事就是部屬好一切,要攻打那西紇,茲勒,吳齊和填戊四個小國,那理由啊可多了去了,怕是自各呆屋裡的時候沒少想。”
我默然,只是靜靜的看著那雪花落下,一片又一片。有些樹枝承受不住那雪的重量,往下壓了壓,上面的雪就呼啦一聲,全部落下。那梅枝又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