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鬼。在這世上飄來蕩去,按道理說,當然應該互相照應了。但是我們柳城八鬼既然有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名號。我們就要問清楚,到底誰理虧,到底誰在惹事。”
我心想:“誰理虧不是早就一清二楚了嗎?狐狸精先是勾引有夫之婦,然後死了都不放棄。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緊接著,呂先生指了指那幾個空酒杯,說道:“咱們邊喝邊談。”
這時候,我才明白他的用意,原來是要引得這幾隻厲鬼上鉤喝酒。
狐狸精有些不情願的說道:“這酒是哪來的?也是那女人的嗎?”
呂先生說道:“這是她供奉給你們的。你們喝這杯酒,理所應當。有什麼大不了的?”
狐狸精說道:“那女人該不會在酒裡面做了什麼手腳吧。”
這時候,那粗獷的男子已經把地上的紙錢盡數撿起來了,他笑道:“妹子,你就是謹慎。柳城的幾位兄弟已經喝了這麼久,怎麼不見有事?”
呂先生舉起酒杯來,向老人說道:“請。”然後他故意的右手一哆嗦。那一杯酒就撒出來了一半,正好潑在紙錢燒成的火堆上面。
火苗被這杯酒壓得一暗,然後又轟然著了起來。火苗把酒氣蒸了起來,我聞見一股異香。這香味我聞到鼻子裡面尚可,可是那幾只小鬼就受不了了。
那粗獷的男子想必是個愛酒的人。馬上盤著腿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呲溜一聲,喝了下去。隨後,他伸出大拇指,說道:“好酒。好酒。令人回味無窮啊。”
這些小鬼中,粗獷的男子坐了下來。其餘的幾個也就都坐了。他們看見那男子左一杯右一杯的而喝酒,根本沒有什麼異常,於是也給自己倒了起來。
呂先生不失時機的說道:“其實我之前也聽那女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些。知道你們之間糾紛的經過。”
他看了看狐狸精,問道:“你的那個吳郎,是不是有夫之婦?”
狐狸精點了點頭:“他是有夫之婦沒有錯,可是他答應了要娶我。”
我心想:“這種虛頭巴腦的話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可是偏偏就有人一如既往的說,也有人一如既往的信。”要不是我現在需要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就忍不住要提醒狐狸精了。
呂先生沒等狐狸精說完,就勸道:“你活著的時候,和這姓李的爭男人,本來就不應該了,怎麼死了之後,還要這麼幹呢?要我說,反正你們也陰陽兩隔了。不如拿上這些紙錢,回去算了。投一個好胎,比什麼不好?”
那粗獷的男子抬起頭來,似乎是要爭辯。而狐狸精卻蹭的一聲,站了起來,說道:“原來柳城八鬼是這樣主持公道的。你到底是向著鬼,還是向著人呢?”
呂先生擺擺手,說道:“你先彆著急。誰有道理,我就向著誰。我現在不是正在和你講理嗎?”
那狐狸精說道:“講理?那咱們就好好的講講理。我問你,我為什麼不能和吳郎在一塊?”
呂先生耐著性子說道:“他已經有夫人了。”
狐狸精說道:“他又不是賣給姓李的了。他和姓李的離婚,和我在一塊,有什麼不對嗎?”
呂先生撓撓頭,說道:“理論上是沒有關係,可是你已經死了。這個……”
狐狸精固執的說道:“我活著的時候,害怕姓李的,不敢和吳郎在一塊。現在做了鬼,我就再也不怕她了。”
狐狸精還要再說。忽然那年輕人憂心重重的說道:“柳城的幾位大哥不肯幫我們,而那姓李的又請來了馬道士。我看好漢不吃眼前虧,要不然咱們拿了這些錢,趕快走吧。”
呂先生一拍手,說道:“是啊。早該如此了。”
狐狸精氣的身子發抖,指著年輕人是說道:“我請你們來,是來給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