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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是不是貪圖那個了?”

“你在說什麼呀?”

本來渾身就悵悵得難受,叫他一說,爰慧心裡更加不好過,恨不得當場給他一拳。

這位病友名叫鶇琊,是一位有名的炁功大師,與生俱來的特異功能,據說童年就已經蜚聲海內外,不停精研,眼看就要出神入化,卻不料走火入魔,才淪落到這裡。只要不提他的炁功,誰也看不出他是一個精神病人。就象爰慧一樣,言談舉止,樣樣都很正常。儘管年逾七旬,卻還是鶴髮童顏,尤其是那一副面團團的福相,簡直就象是我們星球的敬老院裡跑出來的老壽星。據說地球人類非常歆慕的仙風道骨,盡是這一般模樣。

而且此翁頗有眼色,人緣精到,就因為這一點,時常是這些病人活動時的指定頭腦。以夷治夷,瘋人院的醫生護士,常讓病人管理病人,就象監獄裡常讓老資格的囚犯當獄頭。一些稍微存有一點理智的病人,也常常喜歡圍在他的身邊。擅長的就是說古,跟著他,確實也能減輕不少幽閉的苦悶。

早些天,聽說爰慧要上電療,就已經開過玩笑。說是電刑雖然十分痛苦,可有一樣,卻是一般人做夢也享受不到。大凡服用抗精神病藥的人,都會變得性慾亢進,只要在臨刑前想那好事,說不定不是痛苦,反而會有一種常人享受不到的快樂。他還特地旁徵博引,說是社會上有些好事的傢伙,為了使自己在那種時候特別快樂,故意預先把自己的脖子勒緊,製造一種強直窒息的感覺。

言下之意,自然不難叫人想入非非,似乎我的替身貪圖了那些,才顯得悵然若失。實際上,爰慧根本就沒想到一回事。一則他可能還不夠開化,二來他的寂寞,確實完全跟別人不一樣,他的索求,恐怕是別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東西。

“哈哈,不肯承認了吧?不肯承認,就讓我老漢來親自檢查,來,昨天的褲頭沒有換掉吧?”

在地球土著人類中,上了七十,就算古稀之年,不管是在旁人眼裡,還是自己的心目之中,鶇琊都算一個老不死了,自以為有資格倚老賣老,尤其對一些半大不小的病人,總喜歡東摸一把,西掏一下。

本來就有一股無名火沒有去處,爰慧一見人家那一臉的壞笑,騰地一下,就立刻衝了上去。但聽得哎呀一聲,只覺得一團熱烘烘的爛泥,一下子拱到了自己的腳下,一不作,二不休,索性放開手,連踢帶捶,呼五喝六地大施大展開了。

等到歸復安定,爰慧又被綁在特護室的床上了。睜眼落處,只見昨天的那個小護士正躲在兩個貌似虎狼的舊人護工後面,怯怯地望住他。只此一瞥,爰慧的心情立刻更顯異樣。儘管只是四道眼神匆匆一會,在爰慧看來,卻是柔情無限,無限柔情,說不盡的嗔怨,說不盡的憐憫。那時候,爰慧對男女感情還有一點懵懂,卻能感受到人家渾身上下都洋溢著一種難以名狀的關切,別說爰慧,就連我也不免有點心動了。

頓時,只覺得一股暖流,鼓盪著湧過爰慧的全身,卻不象風那一樣匆匆而去,相反卻聚於體內一點,只覺得氣海丹田之處一片澎湃不息,只恨沒個好去處,一洩為暢。這些略微帶點曖昧色彩的|穴位,鶇琊瞭如指掌,常常給人現身說法。陣陣來自喉間,一陣緊縮,便會直貫而下;陣陣來自腳趾,幾許抽搐,也是逆頂而上。爰慧的心思,甚至不敢過分追蹤那些氣流,只怕過分沉湎下去,會鬧出一些不尷不尬來,剛才那份成心肇事的從容自在,早已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躲在裡面,我真是又喜又愁。喜得是爰慧終於成熟了,不成熟的人,不可能情竇頻頻綻開,愁得是這傢伙若真的墮入情網,什麼也不管不顧,那我的希望,不說泡湯,至少又得大大地往後推遲了。

“一時之間,連自己也覺得糊塗了。一而再,再而三,我到底是為啥?從前不說,可這兩天自己也覺得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