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但聽譁啷一聲,那寒浞已經掣劍在手,翻腕一抖,隨即抵住了叔延的胸膛,微微抖動。
“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想找一個能夠主事的說話。伯陵剛才已經給我介紹過了,這裡共有五位託孤大臣,想必你們都在這裡吧?這下子就好了,也能省了不少事。剛才你們可是攔的攔,走的走,輪番車輪大戰,我的耐性早就給你們一個個磨光了。現在,我一個一個地問你們,如果有誰有異議呢,我就讓他陪先君殉葬去,你們不都是忠臣嗎?先君剛走,他老人家那兒正缺人呢,如果五個人全不答應,那我就只能代真帝作主了,反正你們已經把欺負幼主的罪名給我安上了,自己的手在別人兜裡抓給住了,不是賊也難洗乾淨了,本王今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說著,他又平舉著劍劃了一個大圈。
“怎麼?都害怕了,哪位先來啊?咱們這就開始一一過堂,您!還是您第一個來吧?冢宰大人,您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百官之首啊……”
“你?!”
那伯陵自然害怕,可又不甘心丟面子,一邊退著,一邊舉手哆哆嗦嗦指住寒浞,眼淚和著口水,一塊下來了。
“怎麼?難道您不是忠臣?不想繼續為先君效力?”
“士可殺,不可辱……”
那一聲,彷彿從地底下迸出來,但聽伯陵一聲怒吼,人已經撲上了長劍,當即刺了一個透心過。同時聽到一聲呻吟,那真兒險些一頭栽倒。
“陛下,老臣有負您的重託啊……”
淒厲一聲,隨即慢慢倒地。那寒浞卻根本不當一回事,只是抖了抖劍上的血珠,復又轉開了圈。
“接下來該是誰了?還有沒有跟他一樣爽脆的?怎麼?到這會兒才知道害怕了?唉呀呀,這豈不為難了本王?雖然新朝與有窮國的官制相仿,六官分六典,六卿定六職,可除了冢宰大人為百官之長,我倒是也不知道哪一位該是兩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怎麼樣?還是按照時序來吧?春夏秋冬,叔大人,這下該輪到您了吧?怎麼?您的腿在打抖了?是不是捨不得這人世間的榮華富貴?告訴我,您還有什麼未了的心事?本王送佛一併送到西天,保證幫您善後……”
“且慢!寒大王,還是我來吧!”
爰慧再也耐不住了,當即越眾而出。剛才要不是我攔著,他恐怕早就把伯陵的風頭搶了過來。伯陵的橫死,叔延的色厲內荏,再加上寒浞越來越囂張的樣子,他渾身的血都快從鼻腔裡噴出來了。
“喲!這位怎麼這麼面生?你是誰啊?”
那寒浞的表現也令人詫異,按說他曾經綁架過爰慧,可不知這會兒是真的沒認出來,還是故意裝傻。要說區別也是多少有一點,當初形相委瑣,過於膽怯,現在氣勢逼人,充滿自信。另外,要麼就是唇上的那兩撇短髭,愣添了幾分英氣。
“師兄……”
一聲哀啼,讓人的心都要碎了。
“師兄?!陛下什麼時候又給自己找了這麼一位年輕的師兄?”
“不許胡說,這是先君臨終時新委任的大司馬,也是本朝未來的駙馬爺……”
那叔延一見有人擋陣,嘴巴立刻又硬了起來。
“哦!我本來想第五位是誰,原來就是你啊,嚯嚯!大司馬,還是未來的乘龍快婿。可惜啊,只是面相長得太委瑣了一點,身材板子也欠一點,要是到了我的王宮裡,只怕給我當下人,我都得考慮考慮……”
“嘿嘿,彼此彼此,寒浞寒大王,咱們誰也不用說誰,眼淚鼻涕,差不多一個勁兒,誰也不比誰好到哪裡去……”
一邊尋思著發動的方位,一邊故作輕鬆地回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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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
那真兒畢竟只是一個小姑娘,這會兒全副心思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