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扎。
“你到底想幹什麼?爰慧!”
“我要去找小瀨龜!”
“莫非你想把全城的兵勇都驚動起來,這會兒可再也沒有公爵他們來捨命掩護你了。說不定白天那麼一折騰,形天和他的鳥人,也已經趕到了這裡,你能就這麼跟他們拚命?無謂地犧牲嗎?”
“可那無辜的孩子,您說我到底該怎麼辦?”
“我也暫時沒什麼好辦法,但是我知道你現在不能衝動。且不說我們的任務和使命,光說今天捨身救人的公爵他們,你這麼幹,也是把他們的犧牲當兒戲。爰慧啊,爰慧,你身上的命債多著呢,你該要為多少人報仇,而你自己的命只有一條,不妨好好想一想,那又值得你這樣衝動幾次?”
這種時候,只能當頭棒喝了。好在有了今天中午的一番言語墊底,他的頭腦很快就冷靜下來。沮喪還免不了,他一屁股坐倒在地,再也不吭聲了。
“所有的私恨家仇,只要能跟我們的使命結合起來,爰慧,你一定會如願以償,保護自己,正是為了更好地消滅敵人……”
過了一會兒,他要解下那剛剛紮了一半的手槍,我又制止了他。
“白天一鬧,說不定他們的防備更為森嚴了,還是帶著它吧。等你穩定一下情緒,我們就想辦法進城去……”
如果光是對付那些舊人兵勇,光憑我替身的一雙肉手就足夠,只是我隱隱覺得形天他們就隱藏在這裡,甚至已經佈下天羅地網在等著我們。如果真的遇到他們,沒有自動火器,只怕還不足以自保。
我們選擇夜間潛入的路線,在爰慧原來讀書的學堂附近。今早遇見小瀨龜,也正是在那條路上。現在學堂,也在封鎖線之上。關鍵的問題是如何透過兩條封鎖線,一條是城牆,另外一條就是半山腰的了。至於城裡,白天不見特別的設定,想必晚上也就增加一些遊動哨而已。
當然,第一步是如何摸到城牆根了。憑著靈疾的身姿,藉著棚戶的掩護,爰慧倒是看見了城牆,可也更加叫人洩氣了。
竟然是有窮國王宮大殿警衛的一套,全數搬來,不僅每個城堞上都有篝火堆,就連城堞之間的牆頂之上,也點滿了松明子火把,幾步一個,不說亮如白晝,蒼蠅蚊子的身影,恐怕也能照得出來。再說城外沿牆根,也是一個接一個的篝火堆,早把牆面映得連一個個磚縫都能分辨得一清二楚。饒是爰慧的身手再怎麼敏捷,總不會隱身啊,只怕那一副鳥翼管用,也難以飛越。
我甚至懷疑,如此佈置,正是形天那廝的主意,唯有他對爰慧的能耐有數,而且從上次繳獲的行包上,也能知道我們已經給爰慧配備了他們鳥人才有的羽翼。如此防範,可謂針對性強,天衣無縫。
如果白天沒出紕漏,我們只需對付半山腰上的一道封鎖線了,也許那裡比較容易些,依山而守,雖然有險可居,卻也有利有弊,對單個潛入來說,更容易找到機會。可現在,這城牆就成了難以逾越的天險,形跡既露,白天已經不可能了,黑夜還如此森嚴,真是叫人一籌莫展。
“多找幾個地方看看……”
沿著山麓轉了大半圈,差不多耗去了兩個多時辰,一個機會也沒找到,連遠離通路的地方,也是一絲不苟,一個火把也不拉,城上城下,等於佈置著兩道封鎖線。別說直接攀城越牆了,就是想再挨近一點,也找不到一丁一點的機會。
“咳!”
我的替身輕嘆了一聲,好不氣餒。這個時候,他真正感到懊悔了。本來大白天已經潛進城,成功了一半。稍一疏忽,現在又被無情地甩到了起跑線上。而且難度變得更大。誰都束手無策。
“抓一個兵勇如何?讓我冒充他們?”
看到一隊兵勇沿著牆根慢慢走過,爰慧的眼睛忽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