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一塊病。
更何況這混蛋竟然不領情!
刺舌道:“大王自然是一帶雄主,所思所謀遠非常人可比,我等只需要執行大王的命令,自然可讓南朝大放異彩。”
克勒逸風難得地沒有擺出帝王強調,吧唧吧唧嘴,好像要品出嘴裡的苦澀味道:“你這是拍馬屁,不過我承認,我是一個很英明強力的大王。若是放在其他時候,說不定我可以帥大軍征討,吞併北方諸朝。只是,你以為其他的幾個大王都是吃素的?”
“大王英明,他人不可及。”
一個馬屁,讓號稱從來不吃馬屁的克勒逸風很自然地把後續的話語接上:“若是隻看局勢分析,看對整個形勢判斷和對將來可能性的推演,我自然是這幾個大王裡最強的一個。可是你也知道,做大王的,又不是隻憑著對局勢的把控。
“西邊的那個夏米勒,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個暴君,實際上呢?你看他手下的西蕃可有任何不穩?民生可曾不堪?他當年殺人可不是因為嗜殺,而是隻有表現得嗜殺,才能讓他迅速穩定位置,要不然,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憑什麼穩坐王位到現在?這是一個百無禁忌的人,只要能達到目的,他什麼手段都用得出來,不會有絲毫顧慮。然而他的目的又是單純積極地想讓自己和西蕃變得更好,有了這樣的目的做前提,他也不會做出太多離譜的事。所謂正奇相生,便是他的狀態。這種人怎麼可能是暴君?怎麼可能不是賢君?
“那個玩神秘的草原王,手段更是巧妙。你沒發現,他上了位,北夷的發展好像飛起來一樣?翻典籍,草原上最多隔一年就會鬧災,就會饑荒,就會亂。可是從幾年前引起北夷和帝國戰爭的那次大旱,那神秘人突然上位之後,你聽說過北面鬧災嗎?我不說他和帝國的戰事維持得如何微妙,但是這治國,在他手裡,已經遠遠超出治國的範圍了。這一手,我根本就比不上!
“東面我不說了,到現在了,看起來不過是個沒主見,完全倒向修行門派的平庸大王,但是他扳倒兩大開國重臣家族,竟然沒有任何反彈!別人看不出來,但是那個房玄赫真是個借勢的高手!那個傢伙,現在藏拙,以後必然會起來。
“最混蛋的就是帝國的那個姜克雄!哪怕是現在,我都看不出他到底要玩哪一齣。可是越是這樣,越顯得他可怕。把手裡的權力下放,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甚至是要玩火的那種目的。但是你看,帝國現在哪裡有亂的跡象!朝堂上搞了這麼大的動作,他帝國竟然還真的有精力和我四方開戰,還不落下風!我承認,帝國能人多,那邊的七星將隨便拉出來一個放在周邊四朝都是鎮國大將,他們源天教也厲害,朝堂裡那幫老東西真真的又奸又滑。但是若是他姜克雄不行,他怎麼可能把這些人都操控住,維持這些人的穩定,然後做那麼荒唐的事?”
刺舌還是毫無情緒道:“大王不必推脫,抬高他人沒有用。”
“我抬高你一臉!”克勒逸風跳腳大罵,“小葉子你別以為我真捨不得治你的罪!再給我裝傻充愣馬上把你下獄!我之前都白說了嗎?我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我就問你,洗白做首臣,方法就擺在那!這件事必須你自己完全心甘情願,勉強不來,你到底洗不洗!”
見這位大王,自己童年玩伴真的是動了肝火,刺舌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鬆動了一點,道:“大王,您現在就在勉強我。我可以幫忙出主意,實權我是絕對不要的。”
“你腦子真讓傳承儀式搞壞了是不是!你願意一輩子這麼當我的影子?影子從熊王衛裡隨便拉出一個都能做,首臣是誰都能做的嗎?這麼多年了,首臣這個位置一直空著,你以為我給誰留的!我就把話挑明瞭,你幹還是不幹!”
克勒逸風是一個沉穩的人,極其深沉穩重。但是他對整個世界都沉穩,卻只有面對眼前這個刺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