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面前。
藺無涯的長劍在兩丈外如流星電射,忽然面前一花,穿在一團肥肉上,連薛牧的身影都被遮光了。看著劍上貫穿著的兩百五十斤大胖子,藺無涯一直很有氣質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種哭笑不得的怪異情緒。
薛清秋和慕劍璃的神色同時變得非常精彩。
但薛牧也不好過。藺無涯的劍勢實在太猛了,貫穿了姬無用的龐大身軀,去勢絲毫不減,帶著姬無用的軀體繼續前進,避無可避地刺進了薛牧胸膛。
薛牧還有第二手準備,他早已把從姬無用身上收繳的陣盤放在了胸口,“鐺”的一聲由此而來。
就連金屬陣盤都被貫穿,但劍勢終於還是止歇了,入肉三寸而止。
不僅是被連續阻攔了勁道導致沒能貫穿薛牧,還被姬無用的肥大身軀擋了視線偏了準頭。這一劍刺進了薛牧胸口,卻偏離心臟還有好幾寸距離,並不致命。
從突圍到現在,這姬無用算是被薛牧利用到極致了……甚至這三寸劍傷都不能算重傷。
薛牧捂著胸膛跌退,藺無涯哭笑不得地搖著頭,收劍而立。薛清秋帶著一臉意外的狂喜飛奔過來,迅速點了薛牧傷口穴道,撕下一片衣襟給他包紮,又飛速塞了一粒藥到薛牧嘴裡。
一整套行雲流水,冷靜無比,可見當年闖蕩江湖時,她受過的重傷也絕對少不了,那種哭哭啼啼的小兒女態永遠不會出現在她身上。
薛牧強忍劇痛,任由薛清秋為他處理傷勢,辛苦地喘息著:“藺……無涯,你說話……還算不算?”
藺無涯重新變回漠然臉:“本座言出必行。”
薛牧艱難地扶著薛清秋肩膀,虛弱地低聲道:“走,追兵尚在,遲則生變。”
薛清秋紅著眼睛,把他攙扶起來,用盡最後的功力,飛掠而去,連看都沒再看藺無涯一眼。
藺無涯默立當場,過了好半晌才一聲苦笑:“她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慕劍璃低聲道:“師父留手了。”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以藺無涯的劍道,不可能被阻了視線就會導致偏差,必然有問題。
“哈……”藺無涯居然難得地笑出聲來:“薛清秋方寸已亂,居然沒看出我刻意留手,反倒是我徒弟劍心無瑕,看得分明。”
言下很是得意,也不知道是得意瞞過了薛清秋,還是得意徒弟有出息。
可是頓了一下,卻又道:“出劍方位雖是我刻意偏離,但這樣接二連三的阻礙終究出乎了我的預判,這確實是他憑本事做到了的,此約已成。”
想到忽然出現在面前的飛天胖子,慕劍璃也難得地露出一絲屬於少女的趣意,又道:“其實傷得輕些也好,他既然有意接招,師父想測他品性的目的已經達成。師父既有意放他們離去,那便是不傷他也是可以的。”
“不傷他?那怎麼行?”藺無涯回答得理所當然:“不刺他一劍,為師念頭不通達。”
慕劍璃:“……”
所以你是在賣萌嗎師父……
正在此時,前方影影綽綽,數道人影飛掠而來。
當先的是魚弦,看見地上已經成為血人的姬無用,急忙上前一探,氣息尚存。藺無涯那一劍貫穿的是他的肚子,同樣不致命,但也只剩一口氣了。
魚弦此刻也沒留心姬無用的傷勢是誰造成的,下意識算在薛家姐弟身上,一邊為姬無用止血療傷,一邊問道:“妖婦何在?”
正道諸人也飛掠過來,齊聲問:“薛清秋呢?”
藺無涯不答,冰冷的目光落在魚弦身上:“妖婦是你這閹人能叫的?”
魚弦大怒:“你!”
藺無涯冷冷道:“這個豬玀一般的廢物皇子,身上經脈盡裂,腦中奇毒盤踞,你再不想辦法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