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還有二哥他們,連帶著很多你看不上的勳貴,早晚會有一次大清洗……”姬無行嘆了口氣:“我是不是該坐以待斃?”
薛牧眯著眼睛:“所以你垂死掙扎,散佈謠言,是不是還意圖串聯勳貴?這是逼我殺了你?”
姬無行索性道:“早死晚死,還不是都躲不過那一刀。現在你薛牧勢大,恐怕到了一定時候連夏侯都躲不過那一死。”
“以己度人,腥臭撲鼻。”薛牧也懶得多言,直接對李公公道:“廢了他的功力,把他和姬無憂關在一起哥倆好去。”
姬無行瞪大眼睛,他口頭說著薛牧早晚要清算,可也沒想過居然這麼明目張膽,連個罪名都不要羅織就敢直接把一個王爺廢了功力下獄。他聲音都開始發抖:“你薛牧就算肆意橫行,也得有個規矩!抓本王下獄,罪名呢?聖旨呢?”
“聖旨?”薛牧揮了揮手:“來人,咱給他寫一張。”
……
李公公帶姬無行下獄去了,薛牧和劉婉兮靠坐在包廂裡繼續聽說書。
薛牧倒是跟沒事人一樣聽得津津有味,在分辨這三國寫得和原著差別有多少。劉婉兮卻有些神思不屬,偷看了薛牧好幾眼,欲言又止。
薛牧隨口道:“幹嘛那副表情?想說什麼直接說啊。”
“姬無行剛才有一句話……很重要。”
“哪句?”
“到了一定時候連夏侯也躲不過……”
薛牧轉頭看了她一眼:“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做這種事,夏侯也知道不可能。這是姬無行單方面的險惡挑撥,何須在意?”
“是他的險惡挑撥沒錯,但如果也有別人這麼對夏侯說,夏侯會不會因此埋下一根刺?你確定將來她不會因皇權和你鬧出矛盾來?”
薛牧靠在椅背上,心中閃過那天夏侯荻疲憊的問話:“難道這種事情只能永遠迴圈,永無休止?”
他沉吟片刻,微微一笑:“不會有那一天。”
“為什麼?”
“因為她是夏侯荻。”
此刻的宮中,有內衛向夏侯荻彙報:“陛下,鹿鼎公不問罪責,直接將唐王廢了功力,下了大獄。”
夏侯荻正在批示一份奏摺,聞言頭也不抬:“姬無行當初搞出了鷺州瘟疫,天怒人怨,早晚朕也要跟他清算。而且近期他也不太老實,似有暗謀,趁早扼殺有什麼問題?”
“可是……”內衛猶豫片刻,還是低聲道:“鹿鼎公何來這個權力?他也沒徵得陛下同意。”
夏侯荻終於放下硃筆,淡淡道:“他有。”
內衛怔了怔,卻聽夏侯荻續道:“他如果要坐江山,江山已經是他的了。他不是為權,朕也不是,我們同心一體,為的是共抗時艱。只要做的事有道理,誰聽誰的重要嗎?以後這種事情,再也休提!”
第六百九十一章 天下第一
那邊說書,本來就已經快講完這個章回了,沒聽多久就請聽下回分解。聽書的人們意猶未盡地圍坐喝茶,興致勃勃地談論這個對他們來說非常新奇的世界。
以前薛牧的作品,每本都涉及了虛構的朝廷和世界框架。但細算起來,白髮魔女和水滸都更偏重江湖故事;西遊的朝廷和天庭存在感並不高;紅樓筆墨基本都在幾個豪門家宅。可以感覺得到幾本作品裡有相似的世界觀和文化氣氛,差不多是一脈相承的思維,有同一套文化體系貫穿每一本書裡,但很難從這些並不重的筆墨裡勾勒出整個世界的具體模樣。
人們可以確定的是薛牧心中另有乾坤,他的所有作品裡體現的其實是一個相同的世界的不同時代和角度,可惜很難徹底展現在外。
而這本《三國演義》雖然只是開篇沒多少章回,一個龐大的世界、紛雜的勢力,金戈鐵馬的氣息,謀臣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