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利用他們?”
趙昊沉默。
“你糊塗!”白髮老者終於勃然大怒:“你有多少謀算豈不自知?敢陪朝廷總督這等勾心鬥角之輩玩互相利用的把戲?今日葉庭升當眾發難,你有個屁放嗎?好在劍璃應對得力,若真讓本宗在天下人面前名譽掃地,你有十個狗頭也不夠負責!”
“我……”趙昊囁嚅了半天,頹然道:“我確實沒想過他會在那種場合……”
“那你哪來的自信繼續和神槍門玩把戲!”白髮老者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凌百戰身後有葉庭升籌謀,你有個屁!”
“行了。多罵於事無補。”慕劍璃忽然開口:“趙昊勾結外人,坑害宗門,證據確鑿,已經供認不諱。顧長老,以本宗法度,趙昊該當何罪?”
執法堂顧長老抿了抿嘴,如果按趙昊的說法,倒還罪不至死,但是慕劍璃依然給他扣上“勾結外人”的定性,這是要他死,這是新宗主打算立威了。
而這也駁不了,無論主觀上怎麼想,勾結外人的事實確實存在。造成的後果也確實很惡劣,搞得宗門風雨飄搖,只要心向宗門的誰不火大?給他減罪的意願都沒多少。
他沉吟片刻,還是道:“罪同叛宗,當受萬劍穿心之刑。”
趙昊神色灰敗,卻還是硬撐著傲然挺立:“趙某死不足惜,可惜歷代斬妖除魔的正道強宗,要變成星月宗的後花園了!”
薛牧啞然失笑:“你這人……死到臨頭還要挑撥一下,你到底覺得我貪貴宗什麼東西啊?衣服都發不出去的庫房?還是隻會被人當劍使的劍客?問劍宗至寶就在我身邊,我薛牧已經得到了,其他的玩意在你們心裡貴重無比,在我心裡如同砂礫。”
這話說得不少長老動容,慕劍璃更是緊緊咬著下唇,無法按捺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心。
問劍宗不是無情道,是至情而忘情,薛牧這種表態真的很對他們的口味。尤其是大家知道,薛牧這話真不作偽。
你要說他貪問劍宗的什麼吧,可他跟慕劍璃好上的時候正是藺無涯鼎盛之時,按理幾十年內都沒慕劍璃說話的份兒,能透過她貪得什麼?如今慕劍璃有了麻煩,他明明是宗門敵人,沒有趁機作對,反而不遠千里巴巴地趕來幫忙,受盡了各種冷嘲熱諷從內到外各種挑戰各種不待見,他還是笑呵呵的,送劍送物,幫忙出主意破解責難。
圖的什麼?
圖鼎?守鼎長老可不聽亂命,你把慕劍璃迷得失了智也搞不走鼎啊。還不如趁問劍宗亂象,策劃六道盟戰有效呢。
所以只能是圖慕劍璃過得舒坦,真正是為了她這個人。
執法堂顧長老長嘆一聲,親自出手廢掉了趙昊的經脈,提去大牢關押,準備擇日行刑。
此時屋內的氣氛變化非常明顯,人們對慕劍璃緊握薛牧的手視而不見,反而都很鄭重地對薛牧道:“我等先前偏見,對薛總管多有得罪,還望薛總管不與我等武夫計較。”
薛牧故作退讓:“其實知道了背後的情況,你們自己也有辦法梳理了吧?對我有疑慮的話,我就不插手了。”
“哪裡哪裡!”就算真的還有疑慮的人,或者真覺得靠自己就夠了的人,在這當口也實在不好說出這種話來,那就真是不會做人了。只能紛紛表示:“薛總管運籌之能天下皆知,還望不計前嫌,多多指點。”
薛牧嘆了口氣:“我只能先說一句,趙昊不能直接殺,想要扭轉名聲,多半還得著落在他身上。”
眾人眼睛一下就亮了,暗道這妖人果然主意轉得快,大家還沉浸在趙昊的處置之中,薛牧都已經想到利用趙昊做事的下一步了,而且這種替罪羊手段,正道多半不好提,也就是薛牧提得理所當然。
這麼看來,還真是沒他幫手根本應付不了,本來覺得自己也行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