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你所言,我們確實比華夏人更瞭解中醫藥。”娜塔莎出語驚人。“我們的中醫藥研究室裡有近百名中醫隊伍,他們都是華夏國很有實力的醫生,對中醫藥的認識不會低於還願意留在華夏國內的這些醫生——而且他們有著良好的競爭機制和高科技器械的輔助,能夠出現這樣的成果也並不一件令人奇怪的事情。”
“這樣的話,我更不明白你的意思了。”白殘譜警惕的看著娜塔莎,說道。“你給我藥方,讓我去替中醫藥揚名。如果中醫藥能夠驅除肝病毒的訊息公佈出去,舉世震驚。中醫藥會奠定西藥難以撼動的地位——可是你的實際目的卻是讓我毀了中醫藥。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爬得越高,摔得越慘。”娜塔莎覺得坐的有些久了,走到書櫃前隨手抽了一本線裝本的《金瓶梅》無聊的翻閱著。她聽的懂華夏語,看的懂華夏語,講的也是華夏語。她和秦洛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偽裝。“只有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它,等到它死去的時候,也會被全世界的人所遺棄。”
“我能得到什麼呢?”白殘譜說道。“三年之後我仍然一無所有。”
“你有三年的收益。”
“僅僅是這個,不值得我冒這麼大的風險——而且,你不要忘記了。我不喜歡秦洛,我不用中醫不吃中藥——可我也沒必要讓它死在自己的手上。這麼做是斷子絕孫的事情。”
“如果我們會給你一支世面上沒有出現過的抗生素藥劑做補償呢?”
白殘譜猶豫了,有些心動。
如果她們當真拿出能夠消滅肝病毒的藥劑,也自然有能力拿出一支新的沒有在市場上出現過的抗生素。
他相信這個女人能夠做到。因為他實在想不到任何她撒謊的理由。
大家都不是閒人,沒有時間來開這種低階無趣的玩笑。
如果自己答應她的話,自然是要她拿出藥品然後找醫學專家實驗的。是騾子是馬總要先拉出來溜溜,他不可能輕易上鉤。
“你是誰?”白殘譜再次問道。和他剛才說的第一句話一樣。他實在太好奇這個女人的身份了。
“我是你的夥伴。”
“我沒有想過要毀掉中醫。”
“但你想要殺死秦洛。”
“看來你誤會了些什麼。”白殘譜扯動臉上的肌肉微笑。“雖然之前發生過一些不愉快,但我和秦洛也算是朋友。即便因為他的原因讓白家重創,可也讓白破局重傷——我不恨他。”
“是嗎?那麼——絲綢店裡的暗殺是怎麼回事兒?”娜塔莎猛然轉身,眼裡竟然有些洶湧奔騰的殺意。
白殘譜受驚,差點兒張口喊保鏢進來。
“你還知道些什麼?”白殘譜寒聲說道。他知道,如果這件事傳出去的話對白家和自己意味著什麼。
“知道你其實也失敗過。”娜塔莎說道。“而且還不只一次。”
“———”
白殘譜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女人,心裡想著是不是把她和她身後的那個裝逼的傢伙一起兒給做掉。
只有她死了,這件事情才不會被人知道。殺人是最好的滅口方式。乾淨利落,不留隱患。
“我勸你打消這種年頭。”娜塔莎把書塞進書櫃裡,像是看穿了他的內心世界。“你承擔不起這樣做的後果。白家也承擔不起。”
“你很有信心?”
“不然也不會來找你。”娜塔莎直截了當的說道:“在我眼裡,你不是什麼白家大少,你只是一枚棋子。棋子要有做棋子的覺悟,如果想要跳出方格打亂這一盤棋的話,首先就要成為棄子——我相信你的智慧不會做出難以收場的事情。”
“看來除了合作之外,也沒有其它的選擇了。”白殘譜無奈的聳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