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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海天白鯨”苗光宗,也有一段未了的江湖恩怨。

他這猛然一擊桌面的舉動裡,正表現出了他此刻悶塞在心胸中積壓已久的怨恨。

說起這位青衣雲中道人與苗光宗的怨恨,也是很長的一段話。

十五年前,苗光宗在五雷山跟隨五雷真人章大椿,習成外門硬功及邪術下山,巧遇漁人幫與五行幫在洞庭武聖宮舉行三年一次的賽武大會。

那次賽武,漁人幫與五行幫的名家高手,真是雲集於這個濱依洞庭的小鎮。

那日,秋風颯颯,黃葉亂舞,洞庭湖中一片粼粼波光,輝映著雲樹遠山,武聖宮前人潮沸湧,男男女女都是擁擠著來看這三年一度的盛會。

五行幫以掌門“洞庭鯤”邵傅為首,下有十來個高手,因系地主身份,早已在那兒等候了。

天已近午,日頭正中,交手時刻業已到了,只是還未看見漁人幫的徒眾登場比量。

如果漁人幫不依時前來,便自認輸,今後西洞庭,也就是說南六廣以西的水陸地面,漁人幫的勢力再也不能借口侵入。

原來漁人幫與五行幫的勢力範圍,系以南六廣為界,以東歸漁人幫,以西歸五行幫,這是兩幫前代掌門早已商定的界線,多少年來從無人稍有異議。

漁人幫第三代掌門“湘江之鰥”閻昔吾,以幫徒眾多,高手能人羅網得亦復不少,便藉事侵入五行幫的範圍,首先爭奪武聖宮,即遇搏鬥,搏鬥時漁人幫的一名高手被五行幫失手殺害。

是以這漁人幫雖敗在五行幫下,卻始終不肯認輸,每三年總來賽武,幾度賽武,巧又未分勝負。

且說這日賽武大會,五行幫掌門“洞庭鯤”邵傅,仰望秋陽當頭,約會的時刻已到,兀自未見漁人幫出場。

正等待得有些不耐的當口,忽見一幫大漢,匆匆分開看熱鬧的人群,雄赳赳,氣昂昂進入場內。

這邊五行幫眾人當即起立,請讓漁人幫賽武高手就座,“洞庭鯤”邵傅跨步上前哈腰抱拳,向“湘江之鰥”閻昔吾說道:“閻掌門真乃江湖俊傑,一諾千金,邵傅這廂有禮,並請見賜較量程式。”

只見那彪形身材,鷹鼻鼠目的“湘江之鰥”閻昔吾,張開滿口黃牙的大嘴,陰森森地笑說:

“漁人幫前來武聖宮,勢居客位,客隨主便,這較量程式,自應由主人翁決定,何須忸怩作態?”

邵傅既見對方出言不遜,也就當即決定先由手下出場,首比拳腳,繼較兵器,最後是內外家氣功。

漁人幫與五行幫的賽武規矩,只求分得勝負,不得在對方認輸之後,繼續追殺。

首兩場的拳腳,較量雖甚精采,卻未能分出勝負。

再賽兵器時,只見漁人幫內閃出一名中等身材,膚若重棗,雙眉緊聯一線的壯年漢子,手持粗大長鞭,滿臉蘊怒之色,這人名喚“龍門鯉王”金大方。

這金大方手中的長鞭,麵杖粗細,纏、繞、掃、護,著著盡有驚人威力,洞庭湖一帶,可也算得上是一員了不得的一等高手。

這邊五行幫內出場應戰者,是一個眉清目秀,神意清朗的弱冠少年,身材五短,白淨淨地面皮,著一身紫衣褲,手執清光短劍,和顏悅色地走進場內。

這人名喚“沅水紫鰻”費驊,手中一支短劍,亦是招式萬變,非比等閒。

二人入場,互通名姓之後,便即展開一場猛烈的搏鬥。

費驊的短劍,衝刺、斷削、擋架、迴護,招式千萬變化,身形左右前後,不斷的變換方位,著著佔盡“快”“巧”二字。

“龍門鯉王”金大方的長鞭卻是勢沉招猛,鞭梢使得虎虎生風,未讓費驊半點顏色。

二人你來我往相戰數十回合,只見“沅水紫鰻”費驊手內短劍,左邊一幌,“灰鶴掠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