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運。
但冥月白顯然不會被他的文字遊戲騙倒。他淡淡一笑:“沈盟主能破掉聖魔鎧的絕對防禦,應當是藉助了這杆湮神槍的威力吧?”
“你也認得它?”沈徵將槍舉了舉。
“聽說過關於它的傳說。”冥月白說。“位面大戰雖然已經過去了四十二萬年,但當初的一些神器、強者,其傳說卻還在流傳。只是或許與事實大相徑庭。傳說中,它似乎並沒有這麼厲害。”
“神器也要什麼人掌握。”沈徵說,“如果是那位飛雲魔嶼將軍,恐怕手持兩杆湮神槍,也一樣要敗於他人之手。”
“你!?”飛雲魔嶼氣得直瞪眼,但冥月白一擺手,他便氣哼哼地低下了頭,不敢發作。
“大元帥又是什麼意思呢?”沈徵著冥月白。“也和這位飛雲魔嶼將軍一樣,要我把辛苦所得雙手奉上,所謂‘上繳帝國’?”
“沈盟主真會說笑。”冥月白笑了,笑得真誠自然。他轉頭一擺手:“讓大家收起武器,原地休息,等我命令,不可與任何人起衝突!”
“是!”飛雲魔嶼恭敬垂首,指揮著萬人大軍安靜地落到地面,坐在下來。周圍地上,屍體遍佈,但這些戰士也不一眼,有的直接坐在了殘肢斷臂上,也沒有怕髒挪開,整個隊伍在落地的瞬間,就保持著整齊的隊形坐了下去。
如同一張釘板,直接自空中釘在了地上。隊形之整齊,令人側目。
“沈盟主,借一步說話?”冥月白一指遠處,已經空無一人的城堡。
“好。”沈征戰鬥,湮神槍收入了空間蟲核之中,聖魔鎧亦分散為無數金晶片,在身邊重組成鎧甲後,也收入了蟲核之內。
兩人並肩飛行,來到遠處那城堡之下,緩緩地落到了城牆上。冥月白揹著雙手,挺直胸膛,放眼四望。
“這一座龐大的秘境帝國,經過數千年的積累,才達到如此規模,沒想到轉眼之間,就化為烏有。”他不無感嘆地說,“人世間的滄桑變化,又有誰說得準?我源界如今強盛無比,繁華興旺,但當位面大戰起時,不知有多麼繁華要凋落成泥,粉碎成塵。”
“但仍有人不知團結一致,共同對抗強敵,卻在想著如何完成自己一統天下的野心。”沈徵隨意地接道。
“沈盟主,你能感應到吧?”冥月白著沈徵,“同樣身為創造之體,你應當也能感應到吧?位面大戰恐怕已經不遠了。它如同潛伏在黑暗中的猛獸,正在磨著它的牙爪,等著最合適的時機。當它猛撲而出時,將有億萬生靈,化為微塵。”
“大元帥。”沈徵緩緩說道,“你若能保證,不借著戰亂之機,征討四方,合併諸國,一展自己的野心抱負,我便可給你一個明確的回答——不論如何,我都不會成為你的敵人,反而會是你的朋友。你有危難,我可以全力出手。”
“其實我直到方才之前,還在幻想你會轉變。”冥月白說。
“其實我早已知曉,你這樣的人不會變。”沈徵長嘆一聲。
他轉向冥月白,注視著他的眼睛:“冥兄,你知不知道,聖魔界也好,蔚藍界也好,其主都是擁有親自統治一切,征服一切的野心,才會發動位面大戰?”
“你都瞭解了?”冥月白問。又補充了一句:“位面之主的秘密。”
“我曾受到過上一代宇宙源蟲殘留力量形成的指導者的幫助。”沈徵說,“也被力量無限接近位面之主的倮蟲聖皇暗算過。我瞭解規則之力有多強,更明白,源界這樣一個位面之主可以親身降臨世間,又同時擁有完整力量的位面有多麼吸引人。因此,我更明白野心家們的**。他們的野心一日不死,就會盯緊源界一日。”
他轉向冥月白:“我不希望,你日後也成為這樣的野心家之一,為自己曾經的家園帶來無窮的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