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鄭撼說道。“蘭亭懷疑秦洛涉及程建軍被人毆打死亡事件,我們負責將犯罪嫌疑人帶回審訓。這就是我們的任務。”
“可是我們還沒有幫建軍報仇。”
“沒有可是。”鄭撼不耐煩的說道。伸手入懷,摸出一根菸叼在嘴裡,想用火機點燃,像是怕驚到了不遠處的龍王似的,又停下了準備點火的動作,重新把嘴裡的香菸抽出來塞進了口袋裡。
“等到我們知道了真正的仇人,再想著報仇的事情吧。總會有機會的。”
“是。”男人有瞬間恍神,答應著說道。
龍王像是正處於癲狂狀態,沒有理會昏倒在他腳下的媒婆男,也沒有問候站在他身邊的秦洛和軍師,而是轉過身面對著站在他面前的無數沉默的軍人,大聲吼道:“放人。”
嘩啦啦…
被他的威勢所迫,情不自禁的,所有人都退後一步。
這情景,頗有些張翼德一吼嚇退百萬敵軍的風範
“這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老女人結結巴巴的說道。
禿頭中槍入院,媒婆男被龍王抽至昏迷,石嶺三禽只剩餘她一個人。雖然內心緊張無比,卻不得不站出來承擔龍王的怒火。
“沒有商量。立即放人。”龍王瞪著銅鈴般的大眼說道。他單隻手拄拐支撐著身體,然後另外一隻手舉著柺杖指著面前的眾多軍人,說道:“讓他們回去。我不管是誰命令他們站到這兒的,但是現在立即讓他們回去。”
“龍王放著龍息的那一攤子事不管,難道要管我們石嶺的事情嗎?”人群從兩邊分開,一個身材微肥,戴著眼鏡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是一個極有膽識的男人,在別人恨不得遠遠逃離的時候,他龍行虎步的走到龍王面前站定,豪不示弱的和他對視著。
“你是誰?”龍王問道。
“蔡行正。小人物一個,龍王自然是沒有聽說過的。”男人嘲諷著說道。不知道他是在嘲諷龍王的狂妄自大,還是自嘲自己的身份卑微。
“不錯。我沒聽過。”龍王很不給面子的說道。他指著面前眾多的軍人,問道:“是你命令他們站到這兒來的?”
“不錯。他們在執行緊急軍務。”中年男人坦率的點頭。“我們接到報警,有一群不法份子想要劫持蘭亭重犯離開龍王,不會是你吧?”
“他們是軍人。不是炮灰。你明不明白?”龍王眼神灼灼的盯著面前的眼鏡男人,問道。
“他們可以死,但是他要死在戰場上。死在敵人的炮火和刺刀下面。不是死在華夏國內,死在這兒。”
“我當然知道他們是軍人。他們還是我手下的兵呢。但是,他們也是國家的兵,在有人違法犯紀的時候”
哐
龍王沒有給他說完這句話的機會。
他舉起了柺杖,然後毫無預兆的朝著蔡行正的腦門子上砸了過去。
蔡行正行伍出身,反應也算是敏捷。在他發現龍王的動作時,便舉起手臂來招架。
可惜,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手臂再硬,也不夠勁。
喀嚓
這是胳膊被打折的聲音。
砰
這是柺杖繼續下落,敲擊在蔡行正腦袋上的聲音。
蔡行正悶哼一聲,然後很乾脆的跌倒在地上,和媒婆男躺成了一排。
“軍人之恥。”龍王不解恨的罵道。
“……”
剛一入場,便連傷兩人。
再也沒有人敢攔截,再也沒有人想解釋,再也沒有人…跑到龍王面前來裝逼。因為前面已經有幾個傻逼用自己的親身體驗來給他們做了很好的表率。
龍王不吃那一套。你要戰,我便把你幹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