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千重不捨的看了一眼母親躺在沙發上的玲瓏身段,這才爬起來整理好衣服,然後斯斯文文帥帥氣氣卻又一步一瘸的往外面走去。
等到門口傳來沉悶的關門聲音,屋子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時,洛莘才一臉木然的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看著地上撕破成碎片的灰袍,洛莘的心情進入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沒有咬牙切齒,沒有氣極敗壞,更沒有愛或者恨———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場遊戲。她是這個遊戲的操縱者,也是一個參與者和旁觀者。
“遊戲的劇情到底會走到哪一步?”洛莘喃喃自語著說道。“還真是期待啊。”
站在房間的試衣鏡前,一顆顆的解開旗袍的鈕釦,把那件被樹枝掛破的旗袍給褪下來,摘下那條已經變形無法正常工作的黑色內衣,飽滿的酥胸和勻稱修長的大腿便赤裸裸的呈現在鏡子裡面。
顧影自媚,窺鏡自憐。
“人為悅已者容?自己每天精心保養又是為誰妝扮?”
她輕輕的抬高自己的胸部,讓那粉嫩白肉上的兩點嫣紅高高的凸起,驕傲地說道:“不過,自己還是有媚惑眾生的資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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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滿室。
一個唐裝老人正手揮狼毫揮灑紙墨,他的表情嚴肅認真,像是在做一件非常重要偉大的事情。
老人寫下‘忍’字的最後一筆,然後放下毛筆,接過傭人遞過來的熱巾擦了擦手和額頭上的汗珠,看著坐在對面的皇千重,說道:“聽說你們母子倆今天又幹了蠢事?”
“我們這麼做是為了配合田叔叔的計劃。”皇千重態度不卑不亢的說道。
“放屁。”老人突然間大怒。“我什麼時候需要你們來配合我了?等到你們來幫我,我的這把老骨頭都被人啃乾淨了。”
皇千重臉上帶著微微的歉意,卻不出聲再辯解些什麼。
他知道,有些話他應該說有些話他不應該說。
他只需要告訴面前這個老人自己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幫他就好了,其它的其實都不重要。
“我告訴過你,不要招惹他不要招惹他。你們偏偏不聽。”老人臉帶怒氣的說道。“瘸了的獅子就不是獅子了?那老不死的真要發起火來連老首長都懼他三分,偏偏你不信這個邪——對付獅子最好的方式就是一槍打它腦袋把它打死,讓它再也沒有反抗的機會。你們打一筒散沙子彈出去,打不死它還把它激怒——這是在幫我?”
“是我考慮不周。”皇千重態度恭敬的說道。
老人端起茶杯灌了口茶後,問道:“知道忍字怎麼寫嗎?”
“知道。”
“心上一把刀。想要忍耐,每天都要承受利刃的折磨——但是,自己被刺的越痛,大腦也就越清醒。到時候勝利的天秤才能夠向你這邊傾斜。從今天開始,你跟著我學字吧——每天寫一張送過來。”
“是。田叔叔。”皇千重答應著說道。
“帶上這張忍字回去吧。從今天開始,好好養病,不要再出去招惹是非了。也讓你那個自以為聰明過人的母親安份一些。”
皇千重走過去移開鎮紙,把那張墨跡剛乾的‘忍’字收了起來。
皇千重站在老人面前,坦白的問道:“田叔叔,龍千丈什麼時候會離開龍息?”
老人不快的看了他一眼,還是回答著說道:“已經幫他聯絡了一家國外的醫療機構,到時候會把他送過去檢查身體。就在近日。”
“我明白了。”皇千重對著老人深深鞠躬,然後轉身向外面走去。
老人再次攤開一張宣紙,用鎮紙壓住兩邊的邊角。
閉目靜思,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神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