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白殘譜說道。
“是。”一群下屬答應著,然後各自散開。
白殘譜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
他的身體剛剛進去,便很快的把門給掩實了。於是,剛剛充滿了光明的小屋又陷入了黑暗裡面。
藉著那一瞬間的光線,可以看到一個身穿苗疆服飾的女人盤腿坐在光溜溜的木床上。長髮披散,眼窩深陷,眼球里布滿紅血絲,像是長期睡眠不足似的。
最重要的是,她和那個被蟲蠱破穿心臟的女人有一些相似之處。
“他走了?”女人用不太標準的華夏語問道。她的聲音很僵硬,就像是從古墓裡爬出來的殭屍,給人陰森森的驚悚感。又像是長期沒有和人打交道,已經忘記了發聲吐字一樣。
“走了。”白殘譜說道。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菸點燃,煙火明滅間,襯托出那個女人的臉更加的掙擰恐怖。他的臉也在煙火中變的朦朧起來,倒是更有男人味了。
“他信了嗎?”
“不信。”
“不信?”
“我也不信。”白殘譜笑著說道。“這太明顯了。表演手法也太拙劣了。”
“那你為何要做?”
“我要給他放煙霧彈。”白殘譜說道。“秦家的人很聰明。在他們的核心人物秦縱橫被抓之後竟然穩坐不動,任由他在警局裡困著。這就自然的向聞人家族釋放出一個訊號——他們是無辜的。我們願意接受警察的審訊。”
“不是秦家,那就是白家。他們自然會將視線轉移到我們身上來。”白殘譜說道。“我不能讓他們被動懷疑,我要主動的把證據和線索送到他們面前——我要主動的把我們的圖謀送到他面前給他看。”
“我不明白。”
“我之前也不明白。”白殘譜說道。“聰明人都是多疑的。如果讓他們主動懷疑我們,便會暗中的調查我們。在秦家的這番作派後,他們甚至會將主要的懷疑目標鎖定為我們。可是,如果我告訴他們有人要栽贓陷害我們,那麼,他們會懷疑這是我們的故作疑陣,但是會更多的懷疑秦家的又一次出擊——秦縱橫素有‘智公子’之名,做出什麼樣的精妙佈局都不讓人覺得奇怪。我這個白瘋子的名聲是遠遠不及的。”
“無論如何,白秦兩家都逃脫不了干係。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讓他們認為秦家是兇手的可能性比我們更大一些——這就夠了。那個時候,他們自然會以秦家會進攻的耙子。這是人心,也是人性。雖然我不太喜歡他,但不得不承認,他是有著大智慧的老人啊。”
“誰?”女人問道。
“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白殘譜說道。“聞人牧月沒死,我們的第一輪計劃失敗。現在,我們要轉移目標了。”
“你要攻擊其它的人?”
“秦洛。”
“為什麼是他?”
“他是在這個階段最合適犧牲的人物。”白殘譜的眼裡散發出噬血的光芒,笑著說道。“如果他死了,很多人會瘋狂吧?那個時候,他們還會這麼理智的等下去嗎?”
頓了頓,白殘譜吐出一口煙沫,說道:“我也希望他死。”
“可是我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息。上次的施蠱不成讓我精力破損嚴重。”女人說道。“為了配合演戲,我的一隻蠶蠱死了。要卵化另外一隻蠶蠱,至少需要一百天的時間。”
“我沒有一百天的時間。”白殘譜說道。“你不是說有一個人比你種蠱更厲害?”
“是的。那是我們的蠱王。上一任的蠱王弟子便是我們的蠱王,她的施蠱手法是最厲害的。無人能比。但是她不輕易出來。”女人說道,聲音裡竟然帶著些許尊敬。“更不會接受別人的指使。”
“給錢也不行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