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軍隊名號,穩住流民軍,讓其依舊在石冰治下,也可緩緩蕭墨珩的勢頭,再徐圖謀。
因而王詡之話音一落,諸多大臣出列表示贊同。
蕭帝濃眉一舒,終於哼了一聲,高聲道:“準王卿所奏!”
蕭墨珩也起身退至一旁,轉身時與蕭墨琤眼神相碰,蕭墨珩讀到了蕭墨琤眼中的灑脫與挑釁,“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玩!”
蕭墨琤也看到了蕭墨珩眼中的笑意和隨性,“才剛剛開始而已!”
散朝之後,蕭墨珩便立即回了王府,跟在一旁的秋林一直不敢多言,他已得知他主子的建議並未得到朝堂的認可,以為主子心情欠佳,因而只是在旁小心翼翼的服侍。
蕭墨珩走過西邊長廊,便踏入了西院東方湛的居舍。
東方湛一直居於凌王府內,因為他喜靜,蕭墨珩便在西側修了一間獨立的院落給他,名為“棲鶴居”。棲鶴居偏僻幽靜,但也清爽開闊,但東方湛的居舍內,只有兩名書童,平日裡就靠書童打點居處,同時還接待來客,不過來拜訪他的也就兩個人,不是蕭墨珩便是蘇君逸,他一直深居簡出,並不愛與王府外的人來往。
“先生,一切正如先生所料!”蕭墨珩邊走邊朝著裡屋高聲道。
聞聲趕忙出來相迎的東方湛,拱手笑道:“這麼說,北府兵已經得到認可了?”
“正是!這支兵已經稱為北府兵,那京口的北府之名還遠麼?”蕭墨珩嘴角上揚,想起剛剛朝上的一幕,心下輕笑,真正以退為進的才是他蕭墨珩。他何嘗不知要這麼快立京口為北府是難上加難的事,那麼索性先給這支軍隊一個名號,只要京口兵為北府兵,那麼京口也遲早是北府重鎮。
東方湛將蕭墨珩迎了進來,把書童倒好的茶親自端給蕭墨珩,笑道:“殿下,雖說現在殿下對於北府兵的掌控無名卻有實,只要軍隊在石冰將軍手裡,那殿下大可放心。”
蕭墨珩點了點頭,他不擔心石冰有異心,一來他相信石冰的為人,既然他已經選擇效忠於自己,那麼他就清楚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背叛會有什麼下場。二來,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他也不是毫無準備,至少目前石冰的兩個女兒就在他府上,更何況石冰的將軍府還有他的人呢!
雖然從未想過拿他的女兒控制石冰,他蕭墨珩也不屑為之,但是這就是為君之道,胸懷、智慧和手段缺一不可。
如今徐州之事已有安排,大燕已經鬧了兩年饑荒且內部不穩,大燕二皇子和三皇子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大皇子居功,這場戰爭約莫也只是花拳繡腿。因而蕭墨珩和東方湛並不擔憂。
而真正讓蕭墨珩頭疼的還是荊州那邊,如今江梅準備前往荊州,則更讓他憂心了,一想起那個女子,他心頭就有一絲柔軟,該以怎樣的身份對她呢?一個主上?還是一個男人?
他微微抿了一小口茶,只覺入口的茶水味道極淡,還喝在他嘴裡卻是些許苦澀,也許在她眼裡,只是把他當主上的吧!不然那夜怎麼如此輕易地開他的玩笑呢!
一想起那晚,他對東方湛還有些怨念,那晚回來後,兩人皆不言語。東方湛心知蕭墨珩在生氣,可是他也沒有解釋或示弱。一來他不能讓蕭墨珩對江梅有過多的兒女之情,二來,他只是做了一個軍師該做的: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一切以主君的利益為上。
雖然後來蕭墨珩生了他兩日悶氣,但是他卻像沒事人一樣,該去找他的時候還是找他,該談的正事一件也不拉下。
蕭墨珩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心知東方湛是為了他好,可他實在不願意東方湛將一些手段和心思用在江梅身上。畢竟那個女子在他心目中不僅僅是一個謀士。
“先生,江姑娘是一個赤誠的女子,墨珩希望先生今後能與她共進退!”蕭墨珩抬眉注視他,認真地說道